大街上没有一个人,远处的阴影中偶尔会响起几声伪人的嘶吼。
进来寻宝的几百号人死的死,藏的藏。
他环视城市一圈,面露思索之色,他并不知道盘古U盘在哪,但想来不会在居民区、商业街,于是他便奔着城市边缘走去。
废弃的城市中,白野独自穿行,漫天红色蒲公英如大雪纷飞,为这座百年前的城市点缀上一抹诡异的猩红。
他越过积灰的飞行汽车残骸,鞋底碾碎贴地的蒲公英,破碎的广告牌在半空晃荡,红绒如逆流的血河漫上铁架桥。
天上虚假的明月投下光亮,将他的影子钉在了长满荒草的柏油路上。
他像是这座城市中唯一的旅者,迎着漫天红雪逆流而上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还握吗?”黑西服男子一边烤着野兔,一边朝着满头大汗的画家问道。
“握握握。。。。。。”画家急的围着画布开始转圈:“掌握是掌握,可是这不应该啊!从命运线上看,这个剧本之外的人就是个小人物,我拨动命运,引发杀机,他明明必死无疑,可却偏偏没死!
非但没死,他的命运线反而更粗了,这一点也不科学!”
黑西服男子斜了他一眼:“你一个玩弄命运的超凡者和我谈科学,这本身就不科学。”
画家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踱步良久,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:“我知道了,是神忌物!一个小人物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下,能够改变必死的命运线,一定是借助了外力的帮助,而拥有如此伟力的,定然是神忌物!”
随即,画家面露思索之色:“这下麻烦了,有神忌物的帮助,【命中定】也很难杀死他,除非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除非什么?”黑西服男子掰下一根烤至金黄的兔腿,正要往嘴里送,结果却被画家先一步抢走。
“嗯嗯。。。。。。真香!”画家咀嚼着兔腿,含糊不清道:“除非让他丢掉神忌物。”
“真是惊艳绝伦的办法,经你提醒,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能更好杀死暴君的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黑西服面无表情道:“咱们现在就戒烟戒酒,早睡早起,活他个一百年,一百年后不费吹灰之力,暴君必死!”
画家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成天和死人打交道了,因为你这张嘴能把活人活活气死,也就死人能和你交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