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泽也就哄着我,一拖再拖的没让我去见我爹。
他一边为我拍背一边拧眉:“妈的!早知道怀个孕这么辛苦,就不留这个小兔崽子了!”
我被他的话逗笑了:“现在拿掉也不晚。”
“不行,你的身体承受不起。”
我从他的神情里察觉出几分不同寻常。
我是个医者,却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,只当他是心疼我。
这段时间,我终于过上了理想中的生活。
有人陪我看雪赏花,有人陪我青梅煮酒。
不用竭尽脑汁的复仇,也不用为生计担忧。
可很快就迎来了变故,我从下人嘴里听到两国交战,朝廷节节败退的消息。
(26)
安夏泽开始回来的越来越晚,有时候回来时已是深夜。
他总是在屋外用炭盆把身上烤的暖暖呼呼的才进屋抱着我入睡。
我近日嗜睡的很,偶尔打起几分精神来问他现在的状况,他也总是报喜不报忧。
在我怀孕满三个月的时候,外面已是初寒乍暖。
他破天荒的没去上朝,在府里陪了我一整天。
当天晚上他告诉我,他要启程奔赴战场。
我一个失神,打碎了手边的杯子。
他握着我的手承诺道:“放心,我就是去看看,不会上场杀敌,我一定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。”
“我嘴硬道:“谁担心你了?我是担心我自己,毕竟女人怀孕生子就像闯鬼门关,保不齐,我就一命呜呼死在你前面了!”
他立马捂住我的嘴,撒气似的在我唇上咬了一口:“不许胡说,即便我不在了,也会保你们母子一世安康。”
我嘟起嘴,不理他。
即便心里不情愿,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
我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,这才几天啊,就对他如此依赖了。
还心虚的没去考证那件事情的真假。
或许察觉到我的情绪,他一张俊脸凑到我跟前问:“舍不得我?”
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:“开口就母子母子的,万一是个女儿呢?”
安夏泽笑了,灿烂的如同夏日的暖阳,一瞬间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。
“女儿更好,像你一样聪慧漂亮。”
说着,他把头放在我的肚子上,侧耳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