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江弘景粗声粗气一吼给他把哭声硬生生掐在喉咙里。
“走吧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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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住江弘景的手腕让他松手。
“他凭什么这么说你啊!”江弘景很不爽,回头又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孩一眼,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“你给我小心点,再乱说话我就了结你!”
小孩连滚带爬跑出堂屋,眼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掉完,他就站在屋子外面跳起来大喊:“杀人犯!你们两个都是杀人犯!”
“嘿!”江弘景更不爽了,挽起袖子就要冲出去,小孩尖叫一声跑开了。
“他为什么这么说你啊?”江弘景越想越替方秋白委屈,他刚开始只是觉得秋白哥哥可能因为洁癖不习惯村子里的环境,没想到过来一看气得他火冒三丈。
“先上楼吧,”方秋白看起来异常冷静,握着他的手腕牵着他上楼梯,“你先给江叔叔和姜阿姨打个电话说一声,现在太晚了,先住一晚上,明天早上我开车送你去动车站,你除夕怎么能不回家在外面,别让叔叔阿姨担心。”
“那我干嘛来了啊!”江弘景发现生气的居然只有自己,受委屈的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,更生气了,忍不住甩开方秋白的手,堵在房间门口不肯进去。
刚刚发飙的江弘景是方秋白没有见过的模样,有些陌生。
记忆中的江弘景会撒娇讨宠让人喜欢,会调皮嘴欠得让人恨不得抽他一顿,也会在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为他挡刀,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怒气冲冲地主动挽起袖子替他出头。
但这并不会让方秋白不舒服,反倒让方秋白在意外的同时感到几分……心安。
是错觉吗?
江弘景好像不能再用“不懂事的弟弟”来定义了,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、起码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和成熟了许多,只不过在自己面前改变不多罢了。
方秋白第一次不是以“兄长”的保护者身份,而是平等地和江弘景商量:“先进屋吧,你不是问为什么吗?”
他的平静让江弘景很不爽,江弘景盯着他看了会儿,怒气未消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,还是走进屋关上了门。
“坐吧。”方秋白倒了杯热水给江弘景暖手。
江弘景往四周望了一圈,感觉没有自己能坐的地方:“我穿着外衣,就不坐床了吧?这屋子怎么连椅子都没多的呀。”
“没关系,”方秋白知道他是惦记着自己的洁癖,“这几天都是这样的,将就一下吧。”
江弘景顿了顿,心头又不受控制地随着心酸冒出恼火来了。
这些人什么意思啊!怎么能这么委屈秋白哥哥?!
他固执地站着没动,东张西望认真思索起来。
方秋白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,居然闪过江弘景会脱掉外裤套在膝盖然后撅着屁股坐床上的猜测,身体在理智之前先做了行动——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江弘景在床边坐下了。
江弘景愣了两秒,目光垂落在方秋白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上,心酸里又冒出一抹甜蜜。
——都这么苦了,秋白哥哥还对我这么好,我果然应该为他肝脑涂地五马分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