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明日天亮,我去找李凤饶,请他在府衙自查。”
“若还找不到呢?”
“只要你没藏她,便是翻遍整座兰阳府,我也找她出来!”
“二哥!我真没藏她!我怎会不晓得此事轻重。。。。。。。当年她嫁入王府,光嫁妆就有铺面百间、良田千顷、林家银铺的四成利份!她若不死,这些东西就不能真正算我王府产业,我怎会为一个女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了!小点声,不必嚷嚷的满天下都知晓!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‘邦邦~’
“丑时四更,天寒地冻~”
更夫悠长的喊声邈邈传来。
林寒酥裹了件丁岁安的旧袍,蜷缩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冻得瑟瑟发抖。
几尺开外,丁岁安盖着厚实棉被,睡的那叫一个香甜。。。。。。心安理得的很!
不是丁小郎不懂得怜香惜玉,睡前他邀请过林寒酥挤一挤。。。。。。体温就像牛奶,挤一挤就有了。
奈何人家拒绝了,咱有什么办法?
少倾,浸透肌理的寒意和湿衣裹缠的黏腻感,让林寒酥有些撑不住,不由环顾逼仄小屋。。。。。。丈余宽、长不足两丈,连个遮蔽都没有。
“丁小郎?丁小郎~”
轻唤两声,见对方没反应,林寒酥终于还是没抵住换身干衣的诱惑,蹑手蹑脚起身,摸到衣橱前,取出一套干净的里衣和外袍。
窸窸窣窣……
寂静深夜,织物摩擦肌肤的声音被无限放大,清晰得令人心颤。
林寒酥只觉心儿砰砰作响,每褪下一件湿衣,都要紧张的回头张望一眼,生怕床上那人忽然醒来。
前院羊角灯散射进来的微弱灯光透过窗纸,将屋内渲染出一层朦胧暧昧的昏黄。
窗前,凹凸起伏、惊心动魄的玲珑剪影悄然映现。
暗香浮动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‘咚咚咚!咚咚咚!’
“头儿!日上三竿了!”
翌日,辰时初。
刚在椅子上迷糊了一小会儿的林寒酥,如同受惊兔子,“腾”地一下弹起,下意识又要往床底下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