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必当尽心!”
亥时正,酒足饭饱。
丁岁安从前院去往后院,隔壁霁阁二楼,窗前烛光映出一道剪影,弥漫着一股独守空闺的幽怨意象。
这个暗示,足够明显了。
屋内,林寒酥一袭贴身里衣独坐镜前,青丝如瀑,平日掩盖在宽大袍服内的曼妙身材此刻一览无余。
天鹅颈,蝴蝶腰,粉面香腮纤纤手。
丁岁安轻车熟路的翻入屋内,顺手关上窗扇,道:“我已做下了安排,王喜龟稳重谨慎,姐姐遇事可直接找他。”
他还有点担心林寒酥会再次追问天道宫一事,不料,林寒酥甚也没说,只朝丁岁安柔柔一笑,递来一柄梳子,“小郎,帮我梳梳头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丁岁安上前两步,站定林寒酥身后,帮女人梳头这种事儿,他不熟练。
但胜在林寒酥青丝绸滑,梳齿毫无阻滞。
当下,男子为女子梳头这种事,几乎只发生在夫妻之间,以两人目前唇友谊的关系,很有种‘私定终身’的意味。
“哎!”丁岁安忽然一叹。
“好端端叹什么气?”
“随军南征,刀枪无眼。军中历来有破煞之说,我这煞还没破,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!”
“呸~莫胡说!什么凶多吉少,小郎定能平平安安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轻啐一口,随即扭头仰视丁岁安,凤眸斜睨,有几分不爽,“你还破个甚煞?你不是早已为夜含那小蹄子梳拢了么?”
‘破煞’一说,由来已久。
粗俗点说,就是上战场前要破了童子身,这便是破煞。
这种说法并非全无依据。。。。。。战场凶危,谁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。
破身的深层含义便是,留种、延续血脉。
“夜含是影司接头人,都是演的。对了,我离开后,若遇王喜龟解决不了的事,姐姐便找夜含,由她向上司通禀。”
林寒酥闻言,眉眼间浅浅笑意一闪即逝,随后认真想了一下,突然起身走到闺床旁蹲了下去。
因下蹲动作,贴身里衣兜裹出惊人腰臀比和丰腴臀线。
论颜值、论身材,王妃姐姐都是他所见过女子中的天花板。
但话说回来,再好的天花板也需要吊顶吧?
胡思乱想间,林寒酥取了点什么东西,款款走回丁岁安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