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紧接着她又释然一般笑出声来,“我呸!你们兰阳王府一家子男盗女娼,还有甚声誉需我来败!”
说罢,林寒酥俯身,凑到吴氏耳旁娇声道:“劳烦母亲到了地府,见到杜珏时帮本宫带句话,便说‘本宫定然让他如愿,找个疼我爱我的小郎快活此生’”
“恬不知。。。。。。”
吴氏‘耻’字尚未骂出口,林寒酥握刀双手猛然前伸。。。。。。虽不专业,但有张嫲嫲帮她抱着吴氏,刀尖还是刺中了吴氏脖颈。
没扎中气管,却扎中了颈动脉,又是一阵如雨血雾。
许嫲嫲吓傻当场,吴氏一时未死透,拼命挣扎,嘴中呜呜啦啦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吼叫。
张嫲嫲连忙腾出一手捂了吴氏嘴巴,这么一来,单手有些控制不住吴氏了。
“许嫲嫲,愣着干甚!快来帮忙!”张嫲嫲低喝一声,许嫲嫲才从离魂状态中恢复过来,赶忙上前,摁住吴氏不断乱踢的双腿。
吴氏虽反抗剧烈,但那双尚未完全涣散的浑浊双眼死死盯着林寒酥,除了恨意,却还有快意。。。。。。大概是因为她觉着林寒酥也活不成的缘故。
‘笃笃笃~’
可就在这时,房门敲响。
“谁!”抱刀于胸前的林寒酥因肾上腺素大量分泌,激动的浑身打摆子,脸色通红。
“我,丁岁安。外间匪人已被肃清,你们无碍吧?”
屋内,被张、许两位嫲嫲摁在炕上的吴氏双眼陡然睁大。
匪人被肃清?
事败了?
探花李杀丁岁安本应易如反掌,怎会被反杀?
哪里出了错?
吴氏五指成抓,遥遥伸向林寒酥,好似要拉着后者一起下地狱。
生机快速流失之际,蓦然想起早年听高僧讲《宝积经》时的一幕。
‘假使百千劫,所作业不亡;因缘会遇时,果报还自受。。。。。。’
吴氏瞳孔渐渐扩散,僵在半空的干枯手掌不甘垂下。
腕间乌木佛串怦然坠地。。。。。。
绳断珠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