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,爹爹当时心急如焚,獬焰脚程最快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父亲把锟铻刀和獬焰,一并留给我吧。”
林大富面上喜色一僵。
这把锟铻刀乃祖传之物,据说大有来历。
早年林大富买了个桥道厢军指挥使,才将此宝物随身携带,用来装逼。
獬焰是匹四岁半的母马,通体黝黑如缎,也是他花费不少工夫从北地购来的宝驹,去年上司想要买走,惯会逢迎上官的林大富都没舍得。
“你一个女儿家家的,要这些东西作甚啊。。。。。。”林大富将肉疼写在了脸上,好言哄道:“爹爹给你几套宫造头面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大富话音未落,这边林寒酥已捏着手绢掩面啜泣起来,“爹爹还说要为女儿拼命,如今一柄刀、一匹马都舍不得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哎呦,林大富已有六年没从女儿嘴里听到过亲昵的‘爹爹’二字了。
一时间,身子骨都酥了。
“给!给,都给我酥娘,女儿莫哭,爹爹看了心中难受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大富这回真的挤吧出几滴泪。
也不知心疼女儿,还是心疼宝刀良驹。
。。。。。。
腊月十五,临近年关。
一股凛冽寒潮自遥远北地一路南下,席卷兰阳府。
一夜之间,兰阳府霜覆青瓦,树挂银装。
南国短暂严冬,终究还是到了。
当日午后,林寒酥侧躺在长榻之内,一手支着脑袋、一手持了卷才子佳人的话本,但那双美目却望着花瓶中盛开的梅花出了神。
颇有点神不属思的模样。
片刻后,林寒酥忽然翻身坐起,唤道:“意欢、晚絮。”
在外间伺候的两人闻声走了进来,“娘娘有事么?”
“走,去趟涤缨园。”
“要喊许嫲嫲么?”
“不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林寒酥总觉许嫲嫲猜到了什么,不免心虚,只道:“将东西带上。”
主仆三人顶着朔风,出嫮姱园向南过垂花门转入涤缨园。
今日天寒风烈,安字什众人并没有在演武场操练。
值守院门的王喜龟见王妃驾临,引着三人走入前院,远远的便朝房门紧闭的卧房吆喝道:“王妃来了,咳咳咳,王妃驾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