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昨日林寒酥接连收拾了侯管家和刘嫲嫲,许嫲嫲还以为她要展开无差别报复,此刻看来,林寒酥非常清楚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,没被情绪冲昏头脑。
该打的打,该拉的拉。
“这一箱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站定一处,下方樟木箱装着一套价格不菲的景州青瓷茶具和几罐好茶,犹豫了好半天,似乎担心礼物不够贵重,又似担心礼品太过贵重吓到对方,最终道:“哎!就这样吧。许嫲嫲到了天中,将这箱年礼送去赤佬巷,交与一名翼虎军丁姓都头,以丁什长的名义送过去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嫲嫲暗自无声一叹。。。。。。自家娘娘的脾气,可称不上恭顺温柔,如今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丝可能,主动去讨好人家的父亲。
且为此患得患失。
那厢,林寒酥已指向了最后一个体积小了许多的箱子。。。。。。这只箱子最简单,只铺了一层银铤子,约莫有三四百两的样子。
“这箱,赠与丁什长的上司。。。。。。许嫲嫲若不知丁什长上司是谁,便托二姐夫帮你打听。也以丁什长的名义送出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礼贿有价。。。。。。这是要给丁什长的前程铺路呢。
真是煞费苦心。
眼看王妃安排的差不多了,许嫲嫲开口提醒道:“娘娘是不是忘了给大娘子备年礼?”
‘大娘子’说的是林寒酥的大姐,就是那位不太光彩的隐阳王外室。。。。。。
“今年不必为大姐备年礼了。她知晓王府近来动荡,前些日子来信说要陪我在兰阳过年,按说这一两日就该到了~”
说起此事,林寒酥秀眉微扬,雀跃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”许嫲嫲稍一踌躇,“那给老爷的年礼还备不备?”
眉眼间的浅笑瞬间消失,“他甚也不缺,没什么好备的。”可紧接着,林寒酥那双凤目不由自主落在了装有景州青瓷茶具的樟木箱上。。。。。。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和人家小郎的父亲见都没见过一面呢,就上赶着送了年礼。
自己的亲爹那边却一点不表示,会不会有那么一丢丢不孝顺?
“哎,总归是年节。。。。。。许嫲嫲,我记得灶房还剩了些前年熏制的腊肉,你捡几条品相不好的,也带去天中送给父亲吧。”
林寒酥揉了揉眉心,似乎因为自己太过孝顺而郁闷。
正在此时,意欢小跑进了霁阁,兴高采烈道:“娘娘~娘娘,大娘子和妧姐儿、轩哥儿到府门外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