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后宅。
栖园院内,林寒酥慵懒斜倚竹榻之上,一袭春衫勾勒出曼妙身姿。
凤眸凝于一处,眼底春波潋滟,好似要沁出水来,目光却失了焦距,显然是在走神。
近来诸事顺遂,处处自在。
没了外部生存压力,心湖反倒容易生波。
许是春日到来,连续两晚做梦梦到了旖旎幻境。
梦里和小郎耳鬓厮磨、肢体纠缠。
白日里稍一空闲,梦中靡靡画面便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里。
人就会变作五月梅雨,潮潮泞泞。。。。。。
“娘娘,老身当家的从城外庄子回来了。”
张嫲嫲的声音低低传来,林寒酥回神,“哦,让张伯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张嫲嫲折身去往院外传唤,林寒酥起身坐正,趁四下无人,飞快的隔着春裙揪了揪内里亵衣。
稍解微微黏腻带来的不适。
片刻后,伴着一阵‘哒哒’蹄声,前院管事张伯牵着一匹马走进院内。
即便不太懂马,林寒酥也被牢牢吸引了目光。
马儿肩高足有五尺,鹿头龙颈,体态修长匀称。
毛发绸滑,通体一色、无半根杂毛,在阳光照射下,黑的流光溢彩。
林寒酥心喜,起身上前想要摸摸马儿的脑袋。
谁知那低着头、看似温顺的马儿猛地昂首,张口便咬向她的手。
“娘娘留意!”
还好张伯早有防备,急忙拽紧缰绳,险险没让马儿偷袭得逞,“这匹獬焰性子烈的很,养在城外庄子这些日子,咬了好几个马夫!”
獬焰,便是林寒酥当初从父亲手里讹来的那匹。。。。。。
但初次见面,着实不算愉快。
林寒酥被搞的好没面子,咒骂道:“阉了你,看你还烈不烈!”
“娘娘,獬焰是母马。”实诚的张伯好意提醒了一句。
“谁说母的就不能阉!”
林寒酥的恐吓,换回獬焰一个大响鼻。。。。。。硕大鼻孔中冲出好些黏糊糊、脏兮兮的鼻涕,喷了林寒酥一身。
“好你个畜生!张伯,拿鞭子来!”
素来善于管理情绪的林寒酥,被一匹马气的破了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