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浑话,王妃此刻就在府内,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?”
林寒酥低头一看,自己浑身脏污,狼狈不堪。
就在这时,眼前景象一转,只见丁岁安骑着那匹她打算当做诞日礼物送出去的獬焰马,胸前系着大红花,趾高气扬出了府门。
后面跟着一顶红绸小轿,林寒酥定睛一瞧,轿内坐的竟然是她最疼爱的甥女妧儿。
林寒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冲上去拽住马缰,仰头质问道:“小郎,你为何负我!”
“你我清清白白,何来相负一说?”
这句话,让林寒酥心如刀绞,不觉间哭了出来,“你说过,白首不离!”
丁岁安骑在大马上,居高临下,神色冷漠,“你别闹了,快些回家去吧。”
张嫲嫲、许嫲嫲二人上前,不由分说将林寒酥拖到一旁丢在街角。
侯管家在那边高喊一声,“吉时已到,入洞房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坐在地上,只觉心儿像是被人攥住了,疼的吸不上来气,“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小郎,你让我回家,可我已经没家了呀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猛地坐起,惊慌四顾。。。。。。熟悉的闺房、角落留着的起夜烛火氲氲照亮三尺方圆。
角落小榻上,今晚守夜的意欢睡得四仰八叉。。。。。。
原来是场噩梦!
“呼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长出一口气,酥胸起伏,只觉脸上痒兮兮、湿漉漉的,抬手一抹,满脸泪水。
梦是假的,但剜心痛楚却格外清晰真实。。。。。。甚至梦醒之后,眼泪都没止住。
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了会呆,忽然翻身下床,快速穿了衣袍,下楼出门跑向南墙。
嫮姱园这边,靠墙的位置有座假山,借助假山攀上墙头不难。
但隔壁涤缨园却没任何可借力下墙的地方,林寒酥不带半分犹豫,直接从八尺余的墙头纵身跃下。
‘噗通!’
重跌在地。
摔了个屁墩、崴了脚。
却仍然不做停留,一瘸一拐直冲冲跑向丁岁安所住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