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忽地回头,妩媚脸蛋微仰,望着许嫲嫲微笑道:“嫲嫲,好看么?”
“好看,娘娘怎打扮都好看。”
“嘻嘻,能不能迷住个小郎君?”
林寒酥笑容愈盛,一双凤目弯成了月牙牙。
许嫲嫲闻言却心里‘咯噔’一下,以往林寒酥也与她说笑过,但像今日这般大胆的玩笑,却是头一遭讲。
生死关上走了一回,王妃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。。。。。至于哪里不一样,许嫲嫲一时又说不清。
“去前头瞧瞧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寒酥对着镜子,最后用指尖轻拨了一下绢花的位置。
子时。
灵堂内白幡低垂,烛火摇曳。
除了林寒酥院里的几名婆子还守着长明灯,已经没了旁的人。
林寒酥目光在灵堂内逡巡一圈,没见到想要找的人,莲步轻移,走出澄夕堂。
胸毛和胡将就守在堂外,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。
林寒酥眸光微转,掠过模样凶悍的胸毛,落在了一脸憨厚的胡将就身上,“你们什长呢?”
“啊?他。。。。。。。他,嗯,俺。。。。。。”
胡将就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,便是丁岁安的老爹,哪跟王妃这种级别的‘官’说过话啊,一时舌头打结,面色通红。
“回王妃,丁什长外出了,说是子时正前回来。”
胸毛替胡将就答了话。
“出去了?”林寒酥不假思索道:“待他回来,让他来见本宫。”
说罢,林寒酥摇曳着身姿回到灵堂内,在蒲团上盘腿坐了,裙裾铺展如盛放白莲。
素手成拳,支着下颌,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火盆中添着纸钱。
纸钱在火焰舔舐中蜷曲、飞扬,化成灰蝶。
林寒酥一身白孝,脸上却找不见半分哀戚,反而唇角轻扬,望向火盆的双眸清波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