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很严肃的口吻保证。
程简点了点头,没说话,继续低头看她的简历。
她也不知道那份简历上都写了什么,他看得如此认真。
短暂的沉默让办公室内的氛围有点窒息,周明希又下意识转动婚戒。
她的思绪开始飘远,是该假装没发生过那件事,跟他若无其事地相处,当一个普通的下属。
还是应该坦然面对那段不光彩的婚外情?
眼下,她焦虑的不仅仅是该如何跟程简相处,而是该怎么瞒过邵竞。
都说出轨这种事有一就有二,可周明希发誓,她绝对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去年在新疆,那里距离北京三千公里,没有一个人认识她,她短暂地让自己忘记已婚身份,无所顾忌地享受了一次单身生活。
旅途中的一夜情,说出去虽然不太好听,但着实刺激,短短半个月的旅程,却像极了她在平行世界里过的第二人生。
她尝到了另一个男人,她在枯燥无望的婚姻生活里再次体验到了死灰复燃的激情,她抚摸着一具陌生但新鲜的肉体,她也解锁了许多跟丈夫不曾有的场合跟姿势。
她一直在欺骗自己,那是一场梦,一场比较真实的梦。
可如今,程简出现在她面前,告诉她,这可不是梦,那的的确确发生了。
那么问题来了,邵竞会不会发现这一切?
假如他发现了,她要如何为自己辩驳?
周明希一直很清醒,她是不愿意放弃如今拥有的一切的。
她跟邵竞早已经没有激情,可多年感情,她舍弃不了。
她父母感情不和谐,这么多年没给她多少爱,反而她公婆对她非常好,尤其她婆婆,两个人这些年都当忘年交一样相处。
程简如今坐在这里,跟她面对面,不亚于艳阳天里突然出现一块大乌云。
这片乌云能为她遮挡紫外线,但不知何时便会下起暴雨。
周明希不合时宜地咳嗽两声,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,是邵竞传染给她的,换做以前,她一定会狠狠骂他一顿,明知自己感冒还非要跟她接吻,搞得她也身体不舒服。
可现下她不敢理直气壮去找邵竞兴师问罪。
很显然,有程简这个“呈堂证供”在,她没理了。
周明希突然发现,自己是有点当渣女的潜质的。
不过眼下她还是先别自乱阵脚,假如,假如程简也跟她一样,只把那十五天当成黄粱一梦,那他们就能和谐共处。
“程总。”
周明希盯着他的脸看,手心冒汗,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