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塔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,笑:“是我之前病人的展览。”
作为路鹿曾经的主治医师,她一直有和路鹿保持联系,紧密关注着路鹿的身体后续状况。
这次得知她回国,路鹿送给了她几张票,邀请娜塔莉来参加他的展览。
娜塔莉对艺术并不算感兴趣,但看到自己拯救的生命,用双手制造出绚丽的作品,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。
这展览很大,大多是雕塑,也有画作。
柔软的丝绸覆盖着蛇与花,被无数手抚摸着的天使之翅蓬勃缠绕在一起的荆棘;每个作品都很绚丽。
来参展的人不少,手里捏着展品册,时不时发出低声的感慨。
比起娜塔莉,她同伴明显对这些作品更感兴趣,她告诉娜塔莉等一下,自己也要去拿一本介绍册。
场地很大,她险些迷路,绕过休息区的时候,她被两个人吸引了视线。
黑西装、麦色皮肤的男人单手撑在墙壁上,年轻的alpha后背紧紧贴着墙壁,两人离得很近。
欺负人?霸凌?威胁?恐吓?
她有些好奇,也有些生气。朝着那不明亮的角落走了两步,紧接着又涨红了脸。
这哪是什么霸凌、威胁、恐吓……
两人低声说着话,虽然那黑西装男人的语气凶巴巴的,但年轻alpha一点都没生气,弯着一双笑眼,看起来脾气好极了。
随着两个人说话的动作,他们的嘴唇和嘴唇轻柔但切实地触碰在一起,几乎就是借着说话在和对方接吻。
男人后腰的西装鼓起来一块,是那年轻人的手搂在下面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黑西装的男人敏锐地回过头,看了她一眼。她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,英俊,邪气,但眉眼愉快满足。
明明自己也是个颇有名气的医生,她倒觉得自己回到了课堂上,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。
她慌乱地低下了头,后退了两步,转过身,朝着来时的路走。
光线一点点变得明亮,从通往休息区的这条路拐出去的时候,她又回过头看了一眼。
那两个人又贴在一起了。
她找了个人问路,总算找到了领展品介绍册的地方。
打开一看倒是有点失望,都是套话,很公事公办地介绍着那些雕塑的名字,创作的时间。
其实她更好奇这些雕塑所代表的意义,这样庞大,这样柔软和美丽,制作它们的人在做的时候应该投入了不少心血,她就算不懂这些技巧,也能感受到制作人的用心。
她把产品册交给娜塔莉的时候,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娜塔莉垂眸看着册子,笑着提醒她:“你再看一下这个展览的名字呢?”
名字?
她把产品册翻回到第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