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病似的。
卫停吟心说了句没一个省心的,转头朝江恣刚离开的方向叫了声:“走了,江恣!”
一袭黑衣慢吞吞地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。
江恣眼神幽怨,抱着双臂,动作慢得像乌龟。他晃晃悠悠地出来,眼睛在赵观停和卫停吟脸上滴溜溜地走了一圈。
最后,他的眼睛定格在卫停吟身上。
江恣面露不满,抱怨着道:“师兄,跟别人说我坏话,说完了?”
他语气还挺委屈。
卫停吟莫名其妙得要死,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。
“谁说你坏话了!?”
他怒道,“你有病吧瞎冤枉我,我要是有那害你的心思会给你做到这份上!?我要死啊!看你不顺眼还给你当牛做马、做刀杀人、死了又活的!给我滚过来!走了!!”
江恣肩膀一抖,脖子一缩,又成了个鹌鹑。他再不敢说一句话,乖乖的就小步快走了过来,到了卫停吟身旁停下。
卫停吟气得瞪他,一转头又想起来,还没问赵观停,江恣和谢自雪到底怎么了。
他又看了看赵观停。这小子抱着双臂站在一边,望着吃瘪的江恣捂嘴偷笑,一脸幸灾乐祸。
……现在再问好像也不太好,之后再说吧。
反正他们要一起去立另外七个结界,还有的是时间。
突然起风了,周身吹起飘摇的风。风不小,吹得人衣袖飞舞。
卫停吟看向天上,空中的魔气已经有了变化。
此处结界已成,魔气都朝着荒山处流动而去,仿若被旋涡吸走似的。
“看起来,这结界很是奏效,”赵观停看向荒山的方向,“魔气有了变化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卫停吟说,“这里应该没问题了,去别处吧。……说起来,我问你个事儿。”
赵观停转头:“啊?什么?我吗?”
“是啊,就是你。”
卫停吟一脸诚恳地问他,“惊蛰是什么时候来着?”
“……?”
*
汴京,人来人往。
即使魔气滔天,这里的人也依然笑容满面,满街吆喝,生气勃勃地过着日子。
瘦脱了骨的马匹哒哒地慢行,拖得马车上的货物响了一路。黑天已经黑沉下来几分,天已经快黑了。
码头边上的河湖魔气沉淀,一片黑漆漆。夜晚到来时,那片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一张怪物的血口,掉进去后便会再浮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