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自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三个一会儿,道:“都很闲啊。”
三人没答,站在原地,神色各异,但各个表情都很苦涩。
“还是说,不是闲,是睡不着?”
三人还是没吭声。
看起来是睡不着,毕竟一个个两眼边上都是一圈乌黑。
“进来吧。”
谢自雪转身进了屋子。
一阵吧嗒吧嗒响,三人收伞,迈进了门。
一进门,三人就看见屋中那把茶案居然断成两半,成了黑炭,尸骨未寒又丑陋无比地倒在屋子里。
三人一时不敢动,三双眼睛默默地飘向谢自雪。
谢自雪跟没事人似的,坐到了罗汉椅上。
见他这副模样,三人讪讪地走进门里。赵观停最后把门关上,把雨声隔绝在了屋外。
“师尊,”赵观停回过头来,问他,“师兄不在这儿吗?”
谢自雪拿起一旁的小桌台上的另一把茶壶——茶案上的那套茶具,一两个时辰前,已经死在了卫停吟手上。
“不在,”谢自雪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,“他来过,后来又走了。”
“又去了哪里?”
“雷渊。”
三人齐齐一怔。
“雷渊?”
沈如春惊异,“师兄去那里做什么!?”
“他有要做的事。”
谢自雪拿起茶,面无波澜,声音淡然,“他要去,就让他去。”
“……”
三人哑然。
面面相觑了会儿,终于谁都没有说什么。
“那他可说了,什么时候会回来?”
萧问眉问道,“我们可还有许多事想问,也必须得问问他。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