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——”
赵观停讶异地发出一声唏嘘来,“我看他顶着那张脸在你旁边晃悠那么多年,还以为肯定有点儿什么。”
“好干活,”江恣语气随意,“他帮我干活。他要是死了,就得我来处理旁的事,便一直忍了。”
“竟然如此吗。”
赵观停说,“那,师兄把他做了,随后就发现他留了张纸?可他不是死了吗?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“我觉得我应该是弄死了。”
卫停吟说,“可是他尸身突然消失了啊,事情就变得不太简单。”
“消失了!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可真是难办。”
赵观停咋舌,“距他所说的惊蛰,仅仅一月两天了。他死了,尸身却不见了,魔修们又开始不约而同地做献祭的血阵……这之中确实有些可疑,那就加快动作吧。”
“必然的啊。”
卫停吟转头看向江恣,“今日下午,我们也开门阵一连转了好几个地方了,怎么说?”
江恣从袖子摸出个血罗盘来。
罗盘浑身漆黑,文字血红,两根指针如森森白骨,每转动一下就发出咔咔的声音来,好似谁的骨头被掰断作响似的。
真是魔尊的法器,惹不起。
“从这个法器‘碎命’来看,这里不宜。”
江恣淡淡道,“还是下午走过的宁丰最是合适,明早得回去一趟。”
“回去便回去吧,今晚就在汴京凑合一宿。”
卫停吟说。
“听师兄的。”
江恣语气带笑,“那就在方才路过那家酒楼落脚吧?”
“走,你记得就你开路,我是不知道哪家,更不记得在哪儿了。”
江恣笑着点头,抬脚往那处走去。
赵观停抬脚也跟着往那处走,但走出去没两步,被卫停吟一把拽了回来。
赵观停呜哇一声,回头望来。
卫停吟以指压唇,对他“嘘”了一声。他抬头看看江恣,见那人一无所知地往前走去,就抓着赵观停,谨慎地落后走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上。
卫停吟边走边低声问:“师尊跟江恣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啊?”
赵观停闻言迷茫,眨巴两下眼说,“怎么回事?……师兄是说过去发生的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