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呢,我也有的是办法。”
他边说,边拿出来一沓子宣纸,那是他们这群魔修这两日里交上来的文书。
很厚的一沓子,卫停吟拿在手上挥了挥,哗啦啦一阵响。
“来,”他说,“谁提交了什么文书申请,谁主动站出来说。”
堂下鸦雀无声。
好像突然失去了勇气,所有人都没了方才那股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劲头,一个个沉默不语。
“都哑巴了啊?”
卫停吟一笑,“没事,这文书上可是都有落名的。”
说罢,卫停吟抽出第一张文书,把它抖了抖。
“宋飞愈,哪位?”
堂下仍然鸦雀无声,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同一个人——毕竟他们完全没有团体意识,谁看谁都不顺眼。这种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机会,没人愿意错过。
万众瞩目里,宋飞愈脸白了白。
卫停吟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“滚上来,”他说,“不然你就站着别动,正好有一把剑对准你的脑袋呢。”
宋飞愈立刻面无血色。
他咽了口口水,穿过人群,走了上去。
卫停吟笑望着他,把手里的文书递了上去。
“念。”
他说。
宋飞愈怔了怔,没明白卫停吟这是哪一出。
“念呀。”
卫停吟还是这样说,笑容越发慈祥,人畜无害。
宋飞愈却觉得后背发凉。
宋飞愈只好接过卫停吟手里的文书,硬着头皮念了出来:“尊主敬启,现生死城内一楼梯阶旁,血烛已燃尽,是否需换新烛……若需换烛,还请尊主指示……宋,宋飞愈。”
铮的一声。
文书突然一分为二,宋飞愈眼前只见一抹寒光袭来。
卫停吟一个起身,侧身拔剑,一脚踩住黑龙椅,一剑砍在宋飞愈脸上。
也将他举在脸上读着的文书一分为二。
宋飞愈两眼一黑,剧痛从眼上传来。他感到有人在他脸上开了一道口子,宋飞愈痛得惨叫起来,他两眼立刻紧闭,下意识抬手一摸,只觉手掌黏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