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外面传来江恣闷声应下的声音:“好。”
“那就行,”卫停吟说,“那你去吧。”
他这样说,可外面一直没传来离开的脚步声。
江恣一直站在外面,没有说话。
过了很久很久,他都没动。
他没走,卫停吟也没动。他靠着墙站着,静静地和江恣隔着一扇门相立。
“师兄。”
江恣终于开了口。
他声音犹豫:“你……真的不厌恶我吗?”
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
“……我从前,跟你兄友弟恭。”
江恣说,“师尊不管我,师兄就带我长大……师兄待我如亲生兄弟,可如今……我告诉你,其实我是这般龌龊的心思……”
“师兄从前牵着我,把我当做亲弟弟的时候,我其实想的是与师兄耳鬓厮磨,榻边缠绵……师兄,如今不会觉得我恶心吗?”
卫停吟没有回答。
他望着屋子里烧着的暖黄的烛火,沉默了会儿。
“我其实也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卫停吟说,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什么?”
“想跟我耳鬓厮磨,有了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。”
卫停吟坦然地把话说出来,也坦然地问他,“你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