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二郎给白阶一个下马威,冷笑一声走了,边走边叫下人端饭去。
白阶也不觉得被冷落,田二郎去前院大厅,他也跟过去,饭菜端上来了,田二郎坐下便吃,白阶也不客气,也跟着用晚食。
“上茶来,爷要喝相片。”
用了饭食,筷子一放,田二郎去旁边空空荡荡的外院书房坐着。
田二郎去书房,白阶自然也跟着去,田二郎看他跟过来也没赶他,只当他不存在。
田二郎不说话,白阶也没故意找话说,两人同处一间屋里,自己喝自己的茶,直到白世杰来了。
田二郎猛地站起身,一股气势从内而外散发出来,自信笃定,武将的锋芒和霸气叫白阶心惊。
往前十年,白阶在祖父身上见过这种武将的气质,这些年倒是少见了,不说军职大小,只说单论武将安身立命的本事,这位田将军肯定能跟他祖父一较高下。
田将军还只是祁王府麾下一个寻常将领罢了,像田将军这样的武将人才祁王府还有多少?
白阶心里有了结论,更认为白家跟祁王府低头是最好的选择。
田二郎看着白阶道:“小子,你比你祖父识时务,作为武将,有时候太识时务就是软弱,这样的人不配为主将。不要看不起你祖父,他既能镇守一方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”
白阶拱手道:“多谢田将军指点,在下一贯敬爱祖父,并无他意。”
田二郎不说信或是不信的话,他抬脚出门,刚才杯盘狼藉的大厅已经收拾好了。
顾家管事从院门口进来,躬身道:“二爷,客人已进大门。”
“带过来。”
白世杰不是一人过来,他带来手下三个副将,另外还有关在府里饿了一日的司二郎。
“田副将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还望海涵啊。”
“白将军客气,都是同僚,咱们一家兄弟不分里外。”
白世杰眼神微拢,目光如炬,姓田的小子,你跟本将军说什么同僚?说什么一家兄弟?
燕州军明面上还领着朝廷粮饷,暗地里早就不听朝廷宣调,呵,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。
在白世杰这儿,同僚,一家兄弟,自然指的是朝廷。在田二郎这儿,指的自然是祁王府了。
两人各说各话,脸上带笑,眼里带刀,气氛真是难看得很。
白阶上前一步:“孙儿见过祖父。”
白世杰撇过头看到白阶,脸上露出个笑来:“你做的事祖父都知道,这两日辛苦你了。”
白阶开口打断了两边对峙,白世杰脸上的神色一转,亲热地拍着田二郎的肩膀,笑道:“都是守边疆的好汉,认真论起来还真是一家兄弟,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该解决的事就坐下好好解决,田兄弟带兵跑这远来我这东辽城未免小题大做了吧。”
田二郎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:“什么小题大做?我们刘将军命本将军出来是为了练兵而已,白将军您也是主将,难道不明白我们刘将军的苦心?”
白世杰大笑一声:“明白,明白,这有什么不明白的。不知田副将准备练兵几天呐?”
田二郎一张脸皱成
一团乱麻,叹了一声:“还不知道,等刘将军的消息吧,刘将军叫我们回去我们才能回。唉,人微言轻,我就是想早点回去,只是我说了也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