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
平稳接过燕州军的军权。
顾佑安:“东北草原上的鞑子被赶去西边,
燕州军和辽东军的防守压力减轻,就算军权交接过渡时出点乱子也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周祈点头,他当初计划找机会跟家门口的鞑子打一仗时就做过这样的设想。
喝了勺米汤,顾佑安道:“燕州军若是叫咱们握在手里,辽东军出去路就被挡住了大半,朝廷给辽东军送粮饷都要从燕州军眼皮子底下过。”
燕州军很关键呐!
“别想这些,有我在,你只管好好养身子。”他又给她添了半碗粥。
顾佑安笑眯眯道:“明年你不出远门?”
“不出了,在府里守着你和孩子。”
顾佑安低头看自己的肚子,忽然抬头看他:“动了。”
他立刻就坐到了她身边,他的手覆在她肚子上,手心立刻就感受到一股触动的力量,轻轻柔柔的,好似被挠了一下,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悸动。
“孩子……”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顾佑安难得露出稚气的神情,骄傲又得意,抱着他的手臂道:“我们的。”
“嗯,我们的。”
摸了好久,孩子不动了,他才不舍地松开手,满足地叹息:“我们的骨血。”
认真说起来,他们夫妻两人都是少年老成的性子。成熟得太早,过早进入到成人尔虞我诈的世界,很自然地就会丧失掉许多柔软的部分。
周祈说’我们的骨血’几个字时,顾佑安从他的神情,他的语气中,都感受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。
没来由的,忍不住心疼他,就像心疼幼时的自己。
“可惜了,秋天时你不在,我也不便上山,我只叫刘忠带人去给母后扫墓。我心里想着,母后其实更想见我们和孩子。”
母后吗?周祈温声道:“等明年开春后再去,那时候你也出月子了,我们还可以抱着孩子去给她扫墓。”
松江城的冬天真是太漫长了,明年春天还有好久好久。
祁王回松江城了,祁王府的前院比往日更热闹了,等着见祁王的都排着队,不过就算他们来得早,今儿肯定都见不到人。
在草原上吹够了寒风的徐志回家总算睡上了热炕头,一觉睡到中午,用了午食后才迈着懒散的步子去王府。
徐志进王府往左边才走了几步,倒座房办事处里外都是人,屋里坐着等王爷召见的各处管事,屋外是送帖子送东西跑来跑去的小厮。
徐志往屋里瞟了一眼,跟李显对上了眼,李显大步走出来,徐志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:“哟,您不是王妃的侍卫头子吗?在这儿排队做甚?”
“我不是来排队,我刚才瞧见管王妃庄子的大管事刚走,就去问问周长史什么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催粮款的事。秋天时王妃农庄的粮食全卖给官衙了,这事儿是小田大人经手办的,小田大人调任去顾大人那儿了,王管事就来府里问问这事儿该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