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连贵饶有兴致地背负双手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。
“也就是说宾州那边围绕着这个杨健在本地都筛查了一遍,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人符合这个家伙的特征,那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撒谎?这肯定有问题。”
孙德芳坐在藤椅里,也在思考:“照理说,能够背出背出身份证号,还能说得清楚杨健的基本情况,说明应该对杨健很熟悉才对,可本地周围都排查了,没有可疑对象,这就太奇怪了,……”
“是啊,杨健在本地的亲戚也都询问了,也没有线索,根本就没这个人,那这个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?”朱元平也是眉头深皱。
“宾州那边给了我一个福建电话,我也打了电话过去问了杨健,他也不知道这会是谁,而且他明确告诉我,肯定不是他身边的亲戚熟人,但他现在一时间又不可能回来辨认,……”
“给他照张相,然后到县里去通过公安专网传真到福建晋江那边,请当地公安拿给杨健协查辨认一下,……”马连贵断然道:“我觉得这个家伙有大问题。”
“所长,传真的效果恐怕不太好,传过去杨健本人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啊。”朱元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但还是没有抱太大希望。
看惯了县局那边那些传真里边的协查通报,那头像实在太过模糊,便是真正的熟人都很难辨认出来,除非有明确指向性。
“只有这样试一试了,否则就只能让杨健回来,但对方肯定不愿意回来,即便要回来也要等到年底春节边上去了,难道我们就一直把这个家伙收审着?就算是不算收容审查时间,但也拖太久了。”
马连贵叹了一口气,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杨健死活不愿意回来,大概是在那边厂里好不容易混到了一个工班组长身份,担心一旦离开耽搁这么久,会被顶替了,这也能理解。
除非所里去人把杨健强行带回来辨认,但这明显有些过了。
而且万一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些偶然场景下获知杨健的这些情况,自己记下了来冒充,杨健回来也不认识,那就更不划算了。
一趟福建行程,火车没有直达,要在鹰潭转车,都要坐三天三夜火车。
然后才转车到厦门,再说往晋江走的事情,来回大概要半个月。
加上来回车票钱,出差费就摊大了。
“我原本想把黑胡子从收审所里提出来给杨健打电话,让他们俩通话,但我估计这个烂贼肯定会不吭声,不说话,而且如果不熟悉的话,也未必听得出来,所以也就只有算了。”
朱元平也叹了一口气,“而且被抓到这一次价值太小了,加起来才七十多块钱,够不上刑事案件,如果按照治安案件来,就是拘留,如果报劳教的话,这个查不清身份的又不得行,市局劳教委肯定不得批,……”
“黑胡子不交代就算了,老贼都是这样,另外一个喃?”马连贵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