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均有些意外地笑了笑。
【樊】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
邹飏回了个语音过来:“因为我刚站窗户那儿就琢磨这个呢,我一会儿走的时候肯定要看窗户,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。”
樊均一直看着邹飏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那边,才回到床上躺下了。
回到学校,待在宿舍这帮人中间,稍微能分散一些注意力,要不邹飏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樊均。
“那明天这手术做完,”
李知越问,“他就没有什么别的手术了吧?”
“嗯,”邹飏点点头,“但是康复训练那些应该还得挺长时间。”
“他耳朵还能好吗?”张传龙问。
“不知道,”邹飏转了转手机,“好像一直没有恢复。”
“操,”张传龙皱了皱眉,“我们一直也没问过你细节,他是怎么……”
“一直没问那就一直别问。”刘文瑞马上说。
“没事儿,”邹飏说,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昨天晚上还捶床板呢,”刘文瑞说,“心理医生那儿你还去不去的?”
“一个月两次去着呢,比之前好多了,”邹飏伸了个懒腰,“我还不能做个噩梦了?”
“反正你少打听。”刘文瑞指了指张传龙。
“好的。”张传龙点头。
捶床板这事儿邹飏还真不知道,他现在睡眠还可以,基本已经恢复到以前倒头就睡的程度,晚上肯定是会做梦的,只是大多数都不记得内容。
但明天樊均有手术,虽然樊均说了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手术,晚上邹飏还是睡得不实,梦的内容倒是能记得,毕竟惊醒了两次。
两次都是梦到浑身是血的樊均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那天趴在窗台上看到的,躺在五楼平台上的樊均,起码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了。
但梦里重新看到这一幕时,他发现自己甚至还能清楚地记得樊均T恤上那一大片血迹的形状。
“邹飏?”李知越在对面很低地叫了他一声。
“吵醒你了?”邹飏重新躺好。
“我没睡实。”李知越撑起身看了看他。
“我没事儿。”邹飏闭上眼睛低声说。
“嗯。”李知越又过了一会儿才躺了回去。
邹飏拉了拉被子,不知道在镇上住的那一晚,自己睡着以后有没有做噩梦,有没有梦到什么,会不会吓着樊均了……
【樊】在等手术通知了,好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