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邹飏应了一声,“喂我。”
手腕和脖子上的勒伤好了很多,但还是缠着绷带,动的时候能感觉到正在愈合的伤口被牵拉着,有人喂会快很多。
刘文瑞拿起碗,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:“可以直接吃,我妈晾了一会儿才装的。”
邹飏吃了一口,很鲜,这么多天,第一次感觉到了饿。
刘文瑞又舀了一勺,看着他。
“直
()接喂过去,你还等他张嘴才往里倒吗?”
李知越说。
“你来。”
刘文瑞啧了一声。
李知越拿过了碗和勺,飞快地往邹飏嘴里送了一勺粥,邹飏刚咽下去,第二勺就又塞进了嘴里。
“干过填鸭。”张传龙在旁边感叹了一句。
填完鸭,刘文瑞去护士站借了轮椅过来,三个人把邹飏搬到了轮椅上。
“我自己也能行,我现在可以走动了的。”邹飏说。
“我们不值钱。”刘文瑞说,顺手把保温壶挂到了轮椅后头。
正把他往外推的时候,老妈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“去哪儿?”她震惊地问。“出去透透气儿。”邹飏说。
“就到楼下院子里走走,”刘文瑞说,“阿姨放心,有我们几个守着,保证邹飏安全。”
老妈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邹飏,眼神里全是怀疑和痛苦。
邹飏偏了偏头,没有勇气跟老妈继续对视下去。
“别太久了,”老妈说,“他骨折还没好的,还得卧床。”
“好的阿姨。”李知越点点头,推着轮椅就快步往外走,“就半小时。”
“那个是什么?”老妈看到了挂在轮椅后面的保温壶。
这个没法回答,刘文瑞拎着俩壶进来的时候估计就没想好要怎么说,这会儿连李知越都卡了壳。几个人只能用了最生硬的办法,集体沉默,推着轮椅冲出了门外。
“我操,怎么办?”出了电梯之后刘文瑞问了一句。
“去樊均病房。”邹飏说。
“我是说一会儿这个保温壶怎么解释?”刘文瑞说。
“现在点个远一点儿的外卖呗,送来了就装壶里,就说邹飏想吃,”李知越说着按下了对面电梯的按钮,“张传龙去买了带回来的,小店,不送外卖。”
电梯门打开,这半边楼的病房看上去跟邹飏那边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