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,就是有时候头晕,”邹飏说,“手也不方便。”
刘文瑞把自己的车钥匙拿出来放在了他枕头边,又扯了扯枕套盖上:“我一会儿回来找钥匙。”
“喝点儿水吗?”吕泽拿着水杯站在床边。
樊均没出声,靠在床上,眼睛看着窗外。
“樊均!”吕泽提高声音,“喝水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樊均应了一声,转回头。
吕泽把杯子递到他嘴边,他咬住吸管,右手接过杯子。
喝了两口,他把杯子放到了面前的板子上,盯着看了一会儿,缓缓伸出左手,想要握住杯子。
想要握紧。
手指和整条手臂都在抖。
握不住。
别说拿起来,有些变形的手指甚至没法把杯子握住。
抬手时左胸枪伤的位置一阵阵抽搐着的疼痛……
“不要急,”吕泽拿开了杯子,“这都没到一个月,毕竟伤到了神经,得慢慢恢复。”
樊均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自己的手。
“我刚去问了一下医生,”吕泽说,“后脑的血肿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,腰椎的伤还是要卧床静养……樊均?”
吕泽的声音很远,需要认真听。
“嗯。()”
“……≦()≦『来[不读小?说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buduxs)?()”
吕泽说。
“听不见了。”樊均声音很低。
“我知道,”吕泽转到他右边,“医生说有可能是暂时性的,检查了才知道。”
樊均没有出声。
病房门外有人影晃动。
吕泽抬头看了一眼,似乎有些吃惊,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:“是邹飏的那几个同学。”
邹飏。
这个名字带着电从他全身都有些迟钝了的神经上跳过。
他转头看向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