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均没说话,往后靠到椅背上,也笑了起来。
海鲜炒饭还可以,料还挺足的,邹飏吃得很欢,一大盘炒饭就着啤酒,没多大一会儿就吃完了,甚至把盘底的饭粒儿都拾掇干净了。
“……还要吃点儿什么吗?”樊均看着他的盘子。
“不用不用,”邹飏赶紧摆手,“只要不是太难吃的东西我都习惯吃干净。”
“嗯。”樊均于是也低头把盘子里剩下的饭渣子都吃光了。
往回走的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街上的人比之前更少了,月光变得亮了起来。
邹飏一直仰头看着夜空,有种微微眩晕的感觉。
像是喝了酒。
哦,就是喝了酒。
……不过就两瓶啤酒而已,按他的酒量,理论上到不了这个
程度。
一路上他俩都没怎么说话,街道上已经没车了,樊均推着轮椅在车道上走着,比人行道上要平稳很多。
邹飏就那么仰着头,看着月亮,和樊均的下巴颏。
他的脑袋其实靠不着轮椅的椅背,仰着头脖子会有点儿酸,但他一直也没动。
最后是樊均伸手托了一下他后脑勺:“你别一会儿把脖子扭了。(buduxs)?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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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樊均那儿,已经快两点过了。
“早上……他们几点过来?”樊均问。
“十点左右吧,”邹飏拿出手机,又放了回去,“过来之前会给我打电话的。”
“嗯,”樊均犹豫了一下,“有……什么安排吗?”
“保密,”邹飏说,“也就是常规的流程,没有很特别的,时间不够,要不肯定……”
“不用,”樊均说,“就常规点儿就可以了,不用太复杂了。”
“明年吧,”邹飏靠在沙发上想了想,“明年提前点儿准备,避开考试周。”
“明年……”樊均看着他。
“怎么,”邹飏挑了一下眉毛,“明年不跟我一块儿过了吗?”
说完又赶紧摘了眼镜,随手抽了张纸巾擦着。
“不是,”樊均笑笑,又轻轻叹出一口气,“明年肯定不在这儿了。”
“在哪儿都一样,”邹飏低头继续擦着眼镜,“在哪儿都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