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个电话号码,估计是吕泽的。
老妈坐在副驾,车刚停稳,她就跳了下来:“怎么这么严重啊!”
“不严重啊,”邹飏摸了摸自己的头,确定自己已经把脑袋上的绷带都拆掉了,就剩了一块纱布,“明天就拆线了。”
“腿呢?”老妈弯腰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腿。
“……没事儿。”邹飏说着又看向面包车。
后门打开了,樊均拿着两个保温桶下了车,视线往这边扫过来的时候,邹飏笑了笑。
樊均也笑了笑,冲他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。
“说啊!”老妈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嗯?”邹飏愣了愣,“说什么?”
“当天就都处理好了,赔了钱,阿姨你别担心,后续治疗的费用也都会负责,”李知越说,“那天我们一帮人都在的。”
“……对。”邹飏点头。
老妈跟老爸在对待他同学朋友这一点上,是完全不同的。
老妈把大保温桶递给了刘文瑞:“这是给你们的,带肉的骨头都在这里头,邹飏那一份里面主要是汤……”
“凭什么?”邹飏忍不住问。
“不是怕你伤着吃太油腻不好嘛,”老妈说,“他们没伤,正好考试了吃点儿补补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张传龙很愉快地抱过了保温桶。
“谢谢妈。”邹飏说。
樊均把那个小的保温桶递给了邹飏。
“谢谢舅舅。”邹飏接过小保温桶,顺嘴又说了一句。
樊均愣了愣:“不用客气,大外甥。”
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,跟着叫了一轮舅舅。
老妈的意思是要带他们宿舍几个去吃个饭,但说实话,就这几位,包括李知越,都不是能应付家长的料,不一定哪句就能让他身败名裂。
自己在学校这两年,要说惹事生非……理论上是没有的,但要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,那也铁定不是。
所以他直接帮这几位婉拒了:“他们不吃。”
邹飏带路,去学校旁边一个还可以的小馆子吃午饭。
樊均推着轮椅,老妈和吕叔走在前头。
“你居然真来了啊。”邹飏仰起头,枕着轮椅的靠背,看着樊均。
“嗯,”樊均低头也看着他,“吕叔怕就他俩来,你会尴尬。”
“哟。”邹飏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