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了,”邹飏说,“再拿一年的钱,我就正式单亲家庭了。”
“也不单吧,”刘文瑞说,“你妈不是跟吕叔也差不多要结婚了吗?”
“嗯,”邹飏想了想,莫名其妙地有些尴尬,“我一直也没再问,不知道什么情况了。”
“挺好的,以后你妈过你妈的,没人管你了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”刘文瑞说,“比我强,我昨天回家,我妈还扇我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邹飏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,“干什么了能让你妈对一个成年男性动手?”
“他让他妈给他涨零花钱,没谈妥。”李知瑞在身后低声说。
“买卖不成仁义在么是不是,没谈妥就没谈妥,”刘文瑞说,“她扇我后脑勺这就不应该。”
“废物。”邹飏说。
“我打工去,”刘文瑞说,“我还不信了,我这脑子,我这身板儿,我赚不到钱?”
“都大三下学期了想起来打工了,”张传龙说,“是怕毕业找不到工作吗?”
“哎?”刘文瑞转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长行市了啊龙龙。”
升旗仪式结束,第一节英语课在多媒体教室。
跟着学生们边聊边往教室走的时候
,
邹飏有种回到了高中的感觉,
但同时又有种可算是熬完了的爽感。
邹天瑞说的“看笑话”具体是指什么,邹飏不知道。
但第一节课还十分钟下课的时候,周老师急匆匆地到教室门口,把邹天瑞叫了出去。
刚说了一句话,邹天瑞就哭着往楼梯那边跑了。
“出事儿了啊这是。”李知越说。
应该是出事儿了,而且不是太小的事儿,邹飏猛地有种说不清的感觉。
中午还没放学,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邹飏啊,你知道了吗?”老妈声音带着些激动,更多的是惊恐。
“什么?怎么了?”邹飏问。
“你爸在办公室被刘巧烧了!”老妈提高了声音。
“什么?”邹飏有些震惊,“谁烧他?”
“刘巧啊!他老婆!”老妈说,“小林跟我说的,我也不清楚,说人送医院了,警察都去了……”
小林是老爸公司以前的员工,跟老妈有点儿七拐八绕的远房亲戚关系,所以一直有联系,这消息估计还是准确的。
“你要去医院看看吗?”老妈问。
“我?”邹飏顿了顿,看是要去看看的,是个邻居被烧了他都会去看看,“我忙完了的吧,现在还在见习呢。”
“嗯,我就问问。”老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