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沟的确不是特别深,脚穿过厚厚的枯枝和垃圾踩到了底,他抬头看了看,站的这个位置大概两米多,他转过身顺着沟底慢慢往路的方向走。
“你脚伤了?”樊均在上面问了一句。
“嗯,扭了一下。”邹飏说。
“刚怎么不说!”樊均压着声音吼了一嗓子,“能
走吗?”
“你管我能不能走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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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管我脚伤没伤,我也不会管你胳膊伤没伤。”
“哎?”正弓着腰往沟里看着的丁老板愣了愣。
“那种情况不抓手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!”樊均也急了,“谁知道下面是什么!有多深!”
“哎……”丁老板转头看着樊均。
“再深又能有多深!”邹飏提高了声音,“还能摔死了吗!”
“就算摔不死,不怕摔伤吗!”樊均也提高了声音。
“能摔多大的伤!这么个沟,又不是滚下山了!能摔出多大的伤来!”邹飏停下了,抬头冲他吼着,“摔伤了又怎么样!”
“哎?”丁老板也停下了。
“摔伤了没事儿是吧?”樊均也停下了,“摔伤了都没事儿你管我手伤不伤呢!”
“这伤一样吗!一样吗!”邹飏指着他,“我问你,一样吗!伤上加伤一样吗!你那个枪伤昨天还说疼呢!一样吗!”
“哎?”丁老板震惊了,“什么?”
“操你大爷。”邹飏说完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
“一样不一样谁知道,你是医生吗。”樊均估计也是刚才吓着了,这会儿居然没停嘴。
“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!”邹飏吼了一嗓子,“摔下来后果未知!拉那一下后果是能想象的!万一加重了废了怎么办!这会儿又不担心手废了是吧!”
“哎?”丁老板看上去已经放弃了思考,指了指前面,“那儿,可以上来……”
“废了有你啊!”樊均说,“废了你不管我了吗!”
邹飏往前走的脚步停下了,盯着脚下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,看着他。
樊均没说话,也看着他。
“行,”邹飏突然笑了,嘴角勾了勾,“可以,这话你自己记着了。”
樊均沉默着。
“走。”邹飏说完继续往前慢慢走了过去。
前面靠近路边的位置,有不少散落下来的断了的木头和石块,邹飏从这个位置往上爬了两步,抓住樊均伸过来的右手,从沟底爬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