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阳笑笑,将坛子里的酒分别斟在两个酒碗里。
老陈端起一碗酒,一口喝下去,先是品咋了一番酒的味道,而后冲着燕阳竖起大拇指,说道:“小子,不错!”
燕阳喝干自己碗里的酒,又将坛子里的酒斟在两个酒碗里,说道:“老陈,咱们就这么闷喝,其实没什么意思。俗世里的人喝酒,时常耍弄些猜枚行酒令之类的玩意,咱们不妨仿效一番,也好增添些兴致。”
老陈将头摇得像拨浪鼓,摆着手说道:“不成!你那些俗世的玩意,我可不会玩,还是干喝为好!”
燕阳笑道:“您老人家不会玩那些低俗的东西,难道还不会扮高雅?”
“扮高雅,如何扮高雅?”老陈似乎不明白燕阳在说什么。
“晚辈的意思是,咱们每饮一碗酒,便唱一支曲,您看怎样?”燕阳说道。
“这个么——”老陈一边沉吟一边说道,“唱小曲的话,我可没什么现成的词,只能胡乱编一些。”
“嗯,就是这样!”燕阳含笑说道,“这新词配新酒,适配得很。”
“啊,那就将就着来吧。”老陈回应道,“我要是唱不好,你不能笑话我!”
“岂敢岂敢!”燕阳急忙表态。
说这话的时候,他心里想的却是:你个老家伙,身具百变千变万变之神通,焉有连歌曲都唱不好的道理,还是别这么假惺惺地故作谦虚了吧。
燕阳端起一碗酒,将它一饮而尽,而后唱道:
白色葫芦两分瓢,
从此乾坤为两道。
一为阴来一为阳,
阴阳互济最妖娆。
万物和谐方显贵,
兼容并蓄才是高。
老陈听得很是入神,并为燕阳打着节拍。
燕阳唱罢,含笑问道:“老陈,我方才所唱的曲子,您看怎样?”
老陈点点头说道:“嗯,你这首曲子,权当创世颂吧,只是稍稍简短了些。”
燕阳回应道:“自然是简短了些。开天辟地乃是一件从所未有的大事,怎么评价都不为过,晚辈尚无全面歌颂它的才能,只索唱个引子来藏拙。”
“嗯,年轻人懂得谦虚,倒也可贵。”老陈赞道,“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