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窗外已天光大亮,不知今夕何夕。
室内如飓风卷过,一片凌乱。烛台燃到尽头,只余一缕青烟飘散,朦胧了枕边人俊美深邃的面容。
凛冬尚未完全过去,晨间尤为寒冷,萧燃却只草草穿了件素色的亵服,大半边身子露在绸被外,揽着她睡得正沉。
回想起昨夜的失控,沈荔不免脸热,安静的视线自他浓密的眼睫、红润的薄唇巡视往下,掠过飞扬的锁骨,落在那片敞开的衣角下。
男人矫健的腰肢袒露在外,块垒分明,肌理紧实,
腰侧沟壑处犹带着一抹新鲜的挠痕,随着他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,让人不自觉想要触碰一番。(审核老师这里只是腹肌上的伤痕)
沈荔也的确这般做了。
纤白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起伏的腹部线条,很结实,像是薄而温热的肌肤包裹着坚硬的精铁,无怪乎撞上来时又沉又重……
当她这般想着出神时,头顶忽而传来了一声极浅的轻笑。
沈荔宛若一个做坏事被抓住的孩童,烫着般收回手,抬首望着萧燃那双促狭的眼睛,颇有些欲盖弥彰道: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是也无妨,有也没事。摸吧,摸吧!”
萧燃抓起她收回的手,大大方方放在自己的腰腹上,甚至还将衣裳撇开了些,“都是自家人,别客气。”
“我并非此意……”
沈荔深吸一口气,复又徐徐叹出,轻声辩解,“我只是觉得,你瘦了些。”
“瘦点好看啊,你不是喜欢那种水蛇腰、杨柳姿的少年吗?”
“我何时说过喜欢这些!”
“不喜欢?那喜欢我这样威武霸气的?”
见沈荔抿唇不语,他便恣意地笑出声来,手臂在她腰际轻轻一箍,“你的腰也细了寸许,要多吃些肉。昨晚抱着你时,我都生怕将你撞坏了……”
他越凑越近,呼吸交缠间,搭在她腰间的手掌渐渐上移,有熟悉的炙热于眼底复苏、蔓延。
“你……不行!”
沈荔按住他游弋的手,不可思议地瞋视。
“还有十二次。”萧燃同她算账。
“八百次也不行。”
沈荔没由来咽了咽嗓子,自他怀中挣了挣,“白日宣淫,非君子所为,何况昨夜已是特例。”
“我又不做君子,一次也不行吗?”
萧燃敛目凝视她,轻轻送腰,戳了戳她,“就一次,无需你动。明日就要分别,总得给我留点甜头,嗯?沈荔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