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燃一想到二人郎才女姿、志同道合的样子,便觉胸口一阵火烧,面上反呈现出漠然的平静,“七夕节,一个似乎没有家室的年轻男子问你时下喜欢什么样式的簪子,敢说没存半点别的心思?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?”
树影摇曳,深深浅浅的碎影掠过,萧燃那双眼也变得晦明难辨。
“你总归不是来与我吵架的,”
沈荔将视线投向他手中攥着的檀木锦盒,熟稔地转了话题,“手中是何物?给我的么?”
“想得美。”
萧燃哂笑一声,扭头就走。
走了几丈远,又折步回身,将盒子往她怀中一塞。
沈荔被他逼得倒退一步,慌忙抱稳锦盒,打开一看,目光微凝。
里头躺着一支精致的珍珠步摇,不算华贵,却胜在莹润低调,是她一贯喜爱的素净之风。
萧燃背过身没说话,但沈荔也没说话。
她怎么可以不说话?好歹给个台阶下啊!
正僵硬着,打算悄悄回头看上一眼时,他终于察觉到束袖处传来的微妙力度。
像是一阵风在轻轻拉扯。
少年先是睨过一双眼,见沈荔没有出声,便复又转过身来,闷闷说了句:“干嘛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他的目光不可抑止地被眼前的少女吸引——
沈荔戴上了他送的那支步摇,大小均匀的珍珠流苏自簪身垂在鬓边,于她的玲珑美目中映出莹润的光泽。
甚至无需沈荔开口说话。
他跌入那摇曳的光华中,满身乖戾都温柔地蛰伏起来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
少年英痞地挑起长眉,伸手替她扶正流苏,忘了脾气似的,煞有介事道,“我就说,我眼光很好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沈荔不那么走心地道了声谢,又道,“我身为女师,当清雅朴素,并不常戴这些钗饰……”
萧燃俊美的面容沉了下来。
于是沈荔无比自然地改了口:“但还是喜欢的。”
萧燃又勾起笑来,敛目看了她两眼,移开视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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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身凑近道:“既然喜欢,要不要给本王一点回礼?”
沈荔微微偏头,投来疑惑的目光。
“比如说,旬假时能不能多来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