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啊一声急忙把被子盖上。
兰登没事人一样走到床边,把手里折叠整齐的衣服放好。
“穿上,该回学校了。”
他放下衣服就转身出去,到关门时才开口:“大腿内侧疼吗?”
“……”是在问他?
“有,有一点,好像红了。”
“好,我拿药过来,擦完再回学校。”
门随手关上。
谢枳转头看向那两件折叠好的衣服,是自己的衣服,但明显被重新清洗过。
他拽着被子过去,拿起衣服短裤穿上,边穿边观察四周。是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,但不像酒店,更像是谁的私人住宅。
……这不会是兰登的房子吧?
他们这种少爷好像确实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栋自己的房产,就跟虫子产卵一样。
但他怎么会在这里?
谢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下床,脚步重心不稳走路摇摇晃晃的。
他进了厕所没来级的照镜子,先解急撒尿,系皮带时一些熟悉的画面涌入脑海里,过电般的记忆回闪。
燥热逼仄的车内,自己主动分开腿坐在兰登身上,拉着他的手摸,被他一边摆弄一边哭得掉眼泪,又细声细语地求他轻点,以及最后是怎么被兰登用把尿的姿势抱着,把他的裤子全部弄湿……
谢枳系皮带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
他哆哆嗦嗦地把裤子穿好,经过镜子时看到自己脖子上还有红印,脸色傻煞白,连手都来不及洗赶紧冲出去。
没找到拖鞋,索性赤着脚到处走,趁客厅没人立马下楼找出口。
房子是双层复式结构,他蹬蹬蹬地跑下楼梯,找到入户门位置,同时看到了摆在鞋柜里的运动鞋。
和一众高昂的皮鞋摆在一起。
要死了!!快点!快点跑!
被发现他就完了!!
谢枳从刚刚开始就没停过哆嗦,这件事的冲击对他太大了,就像是告诉一个从小憧憬圣诞老人的小孩这世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,也不会有礼物凭空掉落。
而他被告知的是一个直男竟然在同样的另一个男性身上niao了出来,他宁愿去死!
谢枳来不及绑鞋带了,把脚挤进去踩着后鞋跟,打开门就要逃。
“你要去哪。”
冷不丁响起兰登的声音。
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