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升一听,要了这个新品锅子,而刘宝鉴则还是酸汤锅——这个锅他都没吃过尝过味呢。
铁牛去下菜单,没一会东西摆起了,锅子也架起来开始烧。
黄升和刘宝鉴约在汤家吃饭,最初是不咋说正事,但认识的久了,从酒肉朋友处到如今也是有些情谊的,几杯酒下肚,刘宝鉴说了他先前忙什么。
“要修路了?”黄升有些惊讶,不过一想,“也能想来,几年官道时不时修一修,说明咱们大荣朝有钱。”
刘宝鉴挥挥手,喝了一口酒,本来要说的话愣是改成了好酒。
甭管第几次喝,都被汤家的酒折服。
“不过这名字起的不雅。”刘宝鉴笑谈。
黄升倒是喜欢汤家菜品酒水的起名风格,“要是换做雅的,这一瓶酒,那得炒到百两银子咯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刘宝鉴大笑,又跟黄升碰了一个。
刚才说的话题又成了酒的话。
锅子烧开下肉。
刘宝鉴面前的锅子散发着浓郁的酸汤味,此酸汤味还略带一点点辣意,但又不是很辣,吃着只觉得开胃,涮了肉,刚开始吃觉得味道寡淡——他前段时日天天奔波,整日大鱼大肉重油重辣吃多了,肯定觉得寡淡,但是吃着吃着欲罢不能。
比之前吃牛油辣锅还要吃的多。
黄升面前的锅子咕嘟咕嘟冒着泡,里头就像小老板所说,煮过后锅底浓稠,能看出里头有芸豆,煮的时日久了,豆米的香气连带着一丝丝柴火熏的腊肉香味,一把子青菜烫过后,特别香。
“好吃好吃。”黄升招呼刘宝鉴尝尝他这锅底。
刘宝鉴也没客气。
二人相熟。
吃吃喝喝一通闲聊,二人吃的有些热,刘宝鉴散开了外衫,擦了擦汗,神色间露出几分老态却很是惬意,可见在汤家吃饭舒坦。
铁牛来添水。
刘宝鉴看了下铁牛,再看黄升,靠在椅背上,迷迷糊糊带着几分酒意说:“……奉元城要变天了。”
黄升也喝的脸颊发红几分醉意,乍一听没仔细深想,以为刘大爷这是发酒疯。倒是铁牛添水手一顿,锅里水位正正好,他便拿下加水的铜壶,另一只手拿了茶壶给刘大爷茶杯倒满了茶。
“您老喝点茶。”铁牛说。
刘宝鉴端着茶喝了一口,笑呵呵说:“你家酒好,喝了头不疼,我也是瞎说的,上头大人物的事我一个小喽啰哪里知道,只是不对劲。”
黄升才惊醒些,酒意去的七七八八,看向刘宝鉴。
到底咋了?
刘宝鉴摇头也说不上来——他哪里知道啊,就是小人物的敏感,尤其是他这种靠着关系攀扯上来,各处打打杂的小杂鱼,见黄升瞧他,那副模样,不由乐呵呵:“怕甚。”
黄升心惊肉跳,但听刘大爷这话不像是坏事?
“不知不知,咱们小老百姓有一口肉吃就成了。”刘宝鉴乐呵呵喝完了茶,又有了胃口,下了肉,说:“来吃。”
黄升苦笑:“你老这是吓唬我呢。”
“谁拿你开涮?”刘宝鉴瞪人,又说:“我也是稀里糊涂的,你守着你铺子好好做你生意,不作奸犯科坑
害人——(buduxs)?(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