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伯安没想到汤珍会提这个,皱了下眉,“就因这个你带着孩子们离开了?就这么一点小事,你未免太过小性子了,耀祖还小不过一个孩子,你不愿意就说——”
“我说不愿意了,你、你母亲连翻的逼我,逼我大娘二娘三娘,你们逼着孩子交出来的,骂她们赔钱货戴这些有什么用。”汤珍此时提起,字字都带着恨。
崔伯安:“我没说这等话。”
“我说的,我哪句没说对?她们三个小丫头片子戴什么银子打的长命锁?”崔母道。
崔父已经不耐烦了,说:“你娘没说错。”
汤珍原先的冷漠现在咬牙切齿,恨不得杀了崔家这三人,她恨,说:“银子打的首饰拿出来。”
“都已经打了,化了,你怎么这般小性子。”崔母着急,这可是挂在耀祖脖子、手腕脚腕上保平安用的。
汤显灵握了握拳头,嘎嘎作响。
崔父警戒的看拿棍子的那个皇甫臣,跟儿子说:“给她吧,不稀罕,再给耀祖打新的就是了。”
梅兰闻言,上去给儿子摘首饰,耀祖戴了两年已经习惯,外人都说他富贵,便晃着胳膊腿不要娘碰他,梅兰低声说:“乖了,咱们不稀罕,给她吧。”
“不稀罕?见鬼的不稀罕,你们崔家倒是挺会倒打一耙,小姑娘家家的东西,她们三个才多大,还是我们汤家给置办的,那会欺负起我二姐欺负娃娃,现在说不稀罕。”汤显灵大笑两声,嘲讽说:“我看你们崔家眼皮子浅,没见过好东西,大人大人拎不清,欺负小的,生的儿子没责任,在外头守不住裤腰带,算个屁的父亲。”
“赶紧还回来,再吵再闹,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,我自己摘。”汤显灵这句真真吓唬小孩了。
那耀祖被崔父崔母惯坏了,但他刚亲眼目睹见过,闯入他家的这些人拿着棍子打他爷爷爹爹,那个说话的还打他奶奶阿娘,可凶了,当即是不敢哭不敢闹,任由阿娘给他摘了那些首饰。
梅兰还想‘砸’首饰。
汤暖一瞥,梅兰便将东西交给了崔伯安,小声怯懦说:“都在这里了。”
崔伯安将银饰递过去,手有些慢,看向汤珍,“你执意如此?本来就是一件小事——”
“写和离书吧。”汤珍拿了东西,语气还带着淡淡的恨意。
崔伯安挽回了两次无果,也抬了抬头,狠狠说:“好好好,你既然这么说,不念咱们夫妻之情,我还在意什么。”
汤显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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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男这种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姐对不住崔伯安在先。
“是你先背弃我们夫妻之情的。”
汤珍冷冷道,“你那儿子就是证据。”
崔伯安无言。
最后就在铺子之中,崔伯安拿了笔墨开始写放妻书,汤显灵让铁牛盯着点,铁牛就拿着棍子在旁边看,要是崔伯安‘夹带私货’,在和离书上写和离原因怪二姐,铁牛就敲敲棍子。
崔伯安:……
一封和离书写好了。
崔伯安签了字,递过去,“你摁手印吧。”
汤珍不识字的,崔伯安这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轻视,汤珍嫁到他家,已经是上嫁,身在福中不知福,如今执意求和离,以后别后悔了去。
汤家再有钱,那是汤家的,汤显灵难不成能养他二姐和崔家四个孩子一辈子?现如今口口声声说的好听,替他二姐撑腰,搅黄了他们二人姻缘,时日长了,外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汤显灵肯定不会帮扶他二姐,到时候汤珍有的苦头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