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简言缓缓眯起双眼,回答道∶
“我猜……可能是因为血缘。”
他们之前进入的每一个房屋,基本上都是普通的住宅房,在那里住着的都是一家人,彼此之间被血缘的纽带连接起来,而这里不一样,这里是学校,这里的老师和校长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不大,所以才会分在了不同的油画之内。
“那夫妻之间呢?”陈默问。
夫妻之间如果有小孩,那他们和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,但他们二人之间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照理来说,他们两个是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幅画之中的,可是……
温简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∶
“体-液。”
陈默没想到温简言回答的这么迅速,不由得一怔。
确实。
虽然夫妻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但是,总会有夫妻生活,存在着长时间的体-液交互,如果按照这个规则衡量的话,他们确实应该出现在同一幅画内,不过
陈默扭头看向温简言。
对方仰着头,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视着面前的油画,白誓的侧脸隐没在黒暗之中,遮住了冃艮底的神色。
陈默张了张嘴,将话语咽回喉咙之中。
他总感觉,对方不是凭借逻辑推断导出的这个结论,而是知道一些他们所有人都不清楚的信息,所以才会这么快地跳到最后一步,并且无比笃定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。
事实上,的确如此
血啊。
温简言垂下眼。
他之所以这么确定,正是因为这个副本和巫烛密不可分。
而在与他相关的所有实践之中,鲜血和正是其中关键性的媒介。
一股奇异的,近乎铁锈般的血腥味似乎还残存在舌尖,他现在还记得,那黏腻,滾烫的金色液体,顺着喉管向下滑落,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一同点燃一般。
他的血。
神的血。
二者在他的躯体之内紧密相融,好像再也不分彼此。
温简言下意识地抿了下唇,喉结微颤,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。
正在这时,背后传来黄毛的声音∶&ot;队长!这里有个东西我觉得您应该看一下!&ot;
温简言收回思绪∶&ot;……来了。
&ot;他转过身,向着黄毛的方向走去。
对方正站在靠近办公室窗户边的位置,在那里的墙壁上,挂着一个大大的木框,上面贴着一些教学任务之类的表格,上面所有关于小学名称,以及具体日期等关键信息都雨水打湿,变得模糊不清,完全无法分辨——和这个小镇之内的其他物件一模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