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我爸爸他们,天高地远的,有什么事情,记得给我打电话……”
能信任的兄弟就这一个,陆枳遇絮絮叨叨的,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,情感上头,眼泪都冒出来了。
看着陆枳遇哭得鼻子都冒出一个鼻涕泡,迟琛神情难掩嫌弃,可是能怎么办呢,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……
非常嫌弃地
扯了纸巾给陆枳遇擦了鼻涕泡,他哭得迟琛头更疼了,扶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。
“知道了,你放心。”
醉鬼一个,迟琛扶他上车坐好,让司机开车去拿订好的酸奶。
陆枳遇说要买东西,可他自己醉成那样,迟琛替他买了,多拿了些零食和牛奶。
回到车上,陆枳遇哼哼唧唧的,可能是头疼得厉害,见迟琛回来,又想说话。
迟琛拦住:“睡吧,别说话了,省得头晕。”
陆枳遇止了嘴,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,呼吸渐渐平稳。
“我记得你酒量没那么差。”做事也不像那么没分寸的。
迟琛想了一会儿才想通。
眯了会儿是恢复不少,但头还是很晕很疼,陆枳遇揉揉太阳穴:“不知道是谁,把红白啤的酒都混一起了,我没注意,就拿了喝……”
怪不得。
酒意越发上头,迟琛也眯了眼不再说话。
旁边的陆枳遇幽幽来了一句:“我刚才的窘事,你可别说出去……”
迟琛没忍住,笑了声,这会儿知道丢人了,刚才又哭又喊的,鼻涕差点抹到迟琛身上,险些断送这场兄弟情。
“知道了,我不说。”
回到家,迟琛扶着陆枳遇下车,在陆家喝了碗醒酒汤就回去了。
迟越珩也熬了醒酒汤,在客厅等他回来,迟琛又喝了一碗,上了楼。
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冷水澡洗完出来,人也清醒不少。
拿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礼物盒,迟琛坐在床边,额发的水珠顺着滴在盒子里的钻石手表上,又被迟琛轻轻擦去。
是一块黑色的手表,表面镶嵌稀碎的黑钻,简约奢华,价格不菲,也不知道陆枳时攒了多久的钱。
“笨蛋……”
连连打喷嚏,陆枳时蹭蹭鼻子,也不知道又是谁在念叨他。
拧干热毛巾给陆枳遇擦擦脸。
陆枳遇哀声:“轻点,轻点,好痛……”
陆枳时冷哼:“痛才好呢,长长记性,什么酒都不知道就敢喝。”
刚才迟琛扶陆枳遇回来的时候,已经说了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