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全喷他身上了。
“走开!”
“看见你就心烦……”
人真的不能干坏事,要不然报应就在眼前!
烦死了!
又是这句话。
林玄兔早上才刚刚被“射了一箭”的胸口,伤口还没等凝固,晚上就又被“一箭穿心”。
他心碎在当场。
一句“二师姐明日你就不用骑那匹不安稳的马了,我给你买了一匹性格温顺的马”,就这么哽在了喉咙之中。
林玄兔的眼圈红了,水雾在其中激荡,他死死地咬住牙关才没有窝囊地落泪。
怎么会这样呢……怎么会变成这样?
不喜欢学习文化,不能像大师兄一样出口成章,经天纬地,就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吗?
他此刻的感觉,不是“心爱之人厌恶我”的酸涩痛苦。
而是当成唯一温暖,类比长辈的二师姐,厌弃他的无助和慌张。
他不由得想起,他还是个野小子的时候,死在病床上的母亲。
他觉得二师姐是病了,像他的母亲一样。
而病痛是这世上最歹毒,最可恶,简直令人面目全非的鬼祟之物。
当年那么爱他的母亲,缠绵病榻一段时日之后,也是看到他就烦,会打骂他,甚至诅咒他去死。
可是当年母亲的病症,很多大夫束手无策,最后只能生生熬着,活活将人熬死。
如今二师姐也病了。
当年那种惶恐入骨,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一次弥漫在林玄兔的心头。
不能治吗?真的不能治吗?
当年为了治疗母亲的病症,林玄兔甚至愿意把自己给卖了,不知道多少次询问摇头叹气的大夫。
如今二师姐……不能治吗?
林玄兔咬紧牙关,又一次想到了二师姐会变成这样的症结。
站在原
地攥紧了拳头,低下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能治。
无论如何他也要试一试。
于是他毅然决然,走向了一间屋子,在门口把裹挟着他所有的勇气,所有廉耻之心的气吐出。
然后撞进了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