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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终于动了。
先前挖的那点药膏都蹭到碧桃的袖子上了。
他重新……在地上找到了那个药瓶。
把上面的草屑吹掉,
而后再次轻轻地拉起碧桃的手腕,低头给她涂药。
不甘落下的夕阳暖光,被荒长的蔓草切碎,碎金一样撒在他冷玉一般面容之上,瞳仁之中。
让他此刻温柔得简直像一个金光熠熠的蜃影。
他细细地给碧桃涂好了药。
动作轻得碧桃只觉得痒。
哪里都痒,痒得她气血翻涌,满心污秽。
跟他的节奏走,这第二次竞赛界限的四十年,两个人能做得上吗?
可是她又舍不得打破如今这令人心醉的氛围。
狩猎者会有几个瞬间,爽快得胜过真正的高潮。
发现猎物时的兴味。
追逐猎物时的兴奋。
瞄准猎物时的激动。
猎物倒下时的惊喜。
如今猎物已经倒下,她正在享受收获猎物的满足。
至于怎么拆吃,怎么烹制,且不吝再等等。
等她先好好地体会此时此刻,尘埃落定的满足。
碧桃任由卫丹心的手指,反复游走在她的手腕。
更纵容他涂好了药膏,还不撒手。
并且听他找了一个看似正常,实则非常蹩脚的理由。
“卖药膏的那人同我说……他说这药膏,需要按揉才好吸收……”
碧桃微微吸了口气。
很想接一句:他难道没跟你说,这样的脂膏,除了涂在手腕上,还能涂在其他地方吗?
没有告诉你手指涂满了脂膏,除了按揉伤处,还能做别的吗?
但这种话要是说出口,卫丹心立刻就会被吓跑。
因此碧桃只是咬了下嘴唇。
纯良道:“怎么按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