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鸾哭得梨花带雨:“大师兄,你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吗?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?惹了师尊厌烦,或是惹了大师兄不喜吗?”
她是真的很喜欢卫丹心,两人刚
刚定亲那一会儿,她心中还庆幸老天有眼,赐给她的夫君正是她心悦之人。
卫丹心靠在门边站着,垂头的眉心微微拧着。
他虽然不喜欢张玉鸾,却也知道事情到如今的局面,跟张玉鸾没有任何关系。
“大师兄……”
张玉鸾哽咽,试图挽回,“我不想与你解除婚约,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。”
卫丹心终于开口,却是说: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的错。”
父亲告诉他,不可以将那件事对外人言,恐会影响他的声誉。
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。
张玉鸾好歹与他有过婚约,应当知道其中真相。
知道他是一个完全不值得托付的,甚至卑鄙无耻的坏人。
才好死心,而不是自我伤厌。
卫丹心索性直接道:“是我醉酒淫辱了……旁人。”
张玉鸾的哭声戛然而止,表情惊愕两字都不足以形容,大张着嘴,连呼吸都忘了,憋得面色迅速涨紫。
卫丹心说出了口,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以面对。
他声音平静:“我做下了禽兽不如之事,父亲为了我的声誉隐瞒,这件事却不该瞒着你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做得不好,只是我做了那等恶事,总要对……对那人负责。”
“因此才与你解除婚约,一切皆是我不配你,而非你不好。”
张玉鸾的眼角还挂着泪花,瞪着卫丹心,半晌一口气“嘎”地抽上来,就开始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。
一边咳嗽,一边又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而后近乎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你骗我!”
“你就算不喜欢我,也不至于用这种理由来骗我!”
她眼中的大师兄,光风霁月,品行端肃,为人处事,堪为当今修界宗门弟子之典范。
哪怕说他突然情窍顿开,疯狂喜欢上了谁,非那人不娶都要可信一点。
唯独说他醉酒淫辱了旁人,这绝不可信!
一个端方自持的君子,从小到大从无出格之处,就算是醉酒,也绝不可能做下那等事。
张玉鸾的脑子从来没这么清明通彻过。
指着卫丹心说:“从上一次历练回到山中,你甚至都未曾出门,无上剑派上下弟子,连你的烟岚院门都进不去,你能淫辱谁?!”
“你何须用这样的理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