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还会做一点生意。
她库房里的那些钱,包括如今容安王府内所有超出封地收入和朝廷俸禄的奢靡开销,全部都来自占魁“随便”
开的一些铺子之类赚的。
碧桃听得深吸一口气。
问她:“你是说……你就是觉得什么好玩,就投点钱让人去搞,然后很快就会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那她在山野里面不分寒暑打猎,和婆婆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日子算什么!
她冒着生命危险,和一群人来来回回绞尽脑汁同邪教徒周旋的这段时日又算什么!
占魁点头:“对啊,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?”
怪不得容安王根本不管自己的女儿如何花天酒地,不管她在府里面堂而皇之地养男人,这不就是一个点金手,一个活着的财神吗?
碧桃默默仰头灌了一杯酒,压下心中难言的羡慕。
六天了,试探容安王的态度到了极限,她现在所有的阴谋诡计迂回曲折都决定打消。
她直接挟占魁以令容安王。
对这种穷奢极欲的享受沉迷也该停止了。
毕竟……她没有锦鲤命!
于是碧桃吁出一口酒气,手肘撑着窗台,微微把自己的姿态端正了一些,终于准备和占魁说正事。
碧桃和占魁临窗而坐,此时节虽然未曾春暖花开,但窗外人工湖上,系着五色绸带的画舫成群,丝竹管乐之声靡靡不断,悠悠入耳。
水灯如同星辰一般错落湖面,垂目望去,好一番“姹紫嫣红春正好,繁星错落银河中”。
碧桃指了指两人旁边的屏风后依次跪着的几个俊俏男子:“让他们几个下去吧。”
他们本来正在合奏,听到碧桃开口说要他们离开,纷纷缓慢停下手中乐器,等待吩咐。
占魁酒气正酣,面色同唇色红成一片,醉眼迷离。
闻言对着碧桃挑了一下眉说:“你不喜欢他们几个?都是按照明光找的哎……”
占魁满脸贼心不死:“还是你最喜欢第一天那个?我让人把他给你洗干净……”
碧桃抬起手阻止了占魁,又顺势掐了掐自己的眉心。
她来这春风楼里面第一天就闹了笑话。
第一天的时候,占魁晚上吃过饭以后找来了几个“男乐师”解闷儿。
碧桃本来新鲜着,但是其中有一个抚琴的男子,从头到尾都冷着脸,一副谁欠了他一千两银子没有还,满脸透着被逼良为娼的气质。
碧桃承认这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清高之气吸引了她。
她想到自己见遍的那些“人间险恶”,想到自己曾经身为天女,到现在身边还有很多天女和天君。
于是她开口问那男子:“你是被逼至此吗?若是你有苦衷,我可以……”
我可以给你赎身,还你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