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薄葆望见母亲,小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容:“妈妈,我是在做梦吗?感觉睡在摇篮上,好好玩!”
砰,一个花瓶随着话声摔碎在地。
冷含丽奔了过去,搂住亨薄葆,素来镇定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慌乱神色。
但她的声音是冷静的:“继续睡,妈妈陪你。”
前院,书房中的亨八通喊了好几声,也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的脸拍在门板上,鼻梁骨折了,疼得要命。求生欲让他忍下痛楚,强撑着给自己灌下一支生命药剂,战战兢兢打开门。
轰然一声,脚下剧烈的震颤让他摔倒,门牙狠狠磕在门槛上。
仅剩的一颗门牙掉了出来,亨八通差点痛晕滚过去。他艰难抬起头,整座宅子都断电了,黑暗中,依稀能分辨出缩在院子角落里的人影轮廓。
“快胡我喜来,胡我喜来!”
没有一个士兵敢动。
这帮废物!
地面已经不晃了,亨八通扒拉门板艰难起身,不料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张狂的笑声。
吓得他腿一软,膝盖砸在门槛上,脑袋重重磕到青石地面。
行了个跪拜大礼。
“跑跑你知道吗,我早就看上这栋豪宅了,好几进的中式大院,气派!今天终于落我手里了,哈哈哈哈!”
“终于不用住这栋破平房了!”
痛上加痛,失去意识之前,亨八通迷迷糊糊终于辨认出来,那是安柔的声音。
那个吓得他夜不能寐的,魔鬼的声音。
农场早已成为战场的废墟,满地乱石碎木还来不及清理,之前让暴富切割后搬上来的建筑,挤挤挨挨几乎把空地占满。
安柔索性把镇长大宅放在了荒地边缘。
她和跑跑,此时就站在大宅门口。
跑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,看向自家老板,心情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