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各种说书唱戏,撂摊卖艺的下九流民间艺术家,出现什么版本都不奇怪。
陈湛看完知晓,叶凝真应该确实出去找自己了,但他东躲西藏,大概走岔了。
不过叶凝真应该没什么危险,毕竟她相貌未暴露,当日在居士林中虽然出手射杀,但只是惊鸿一瞥,还有僧衣僧帽伪装,在场人多却没人说得清她具体相貌。
“嗯,我不在金楼多待,明日会离开。”陈湛放下报纸淡淡说道。
阮芷和李清粟亦没反对,陈湛做的事情对普通人来说算恐怖,但对她们来说只有佩服。
唯一担心的便是被日本人找上门,窝藏陈湛这种级别的通缉犯,整个金楼内上下都要被连累,实属不忍。
不过陈湛已经说了,明日便走。
李清粟点点头道:“陈先生若是需要什么,尽管吩咐。”
陈湛道:“多谢,给我一盆清水。”
李清粟吩咐下去,然后带着阮芷离开了。
陈湛又坐下吃另一份蛇羹,气息起伏不定,有些紊乱。
刚刚强行控制,不露声色,但其身上受伤之重,若在普通武者身上早没命了。
这幅铁骨天赋加强过的身躯,确实足够强悍。
而且陈湛也保持了警惕,此时算是最虚弱的时候,不能完全相信二女,所以只要了一盆清水,洗了洗脸。
等不来叶凝真,只能强行出城了。
津门内的医馆医院他去不了,去了立刻便是围追堵截。
精武门是个选择,但陈湛不敢赌,精武门弟子太多,难保有人为钱财动心,三千大洋足够压死很多人的良心。
两女下了楼,阮芷追上李清粟道:
“二姐,他做的事情本质上与我们没区别,只不过胆大心急了些,我们不帮他?”
李清粟摇摇头没说话,快走几步到金楼门口,对门外道:“今天歇了,告诉姑娘们,这两天不太平,我们也歇息几日。”
门外两个看门的汉子,是外地流浪来津,被收下看家护院。
金楼内的女子也多半如此。
两个汉子立刻恭敬答道:“晓得了,二当家。”
李清粟这才转头对阮芷道:“他不信我们,我也不信他,要等大姐回来才见分晓。”
阮芷怔了怔,摇晃小脑袋,看李清粟离开紧忙追上去:“你说他是唬我们呢?二姐咋瞧出来的?俺感觉他说的没问题啊。”
“唬我们倒是不必,但他必然不只是来找大姐送礼,应是逼不得已了。”
“八成身受重伤,不然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冒然上门。”
“你觉得他这种人,会主动将因果送上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