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梨看着湖面,清凉夏风把水面吹皱,垂柳飘来荡去,槐树枝叶簌簌作响。
如果她跳下去,呛了水,受了凉,他一定会回来的吧。
玉梨往前走了两步,到了栈道边上,蹲下,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。
很凉,她打了个激灵。
玉梨立刻打消了念头,疯的是谢尧,她又没疯。
玉梨站起身,离湖边远远的,望了一眼看起来安宁清净的宅院,一个暗卫也看不见,恐怕也没有那么严密吧。
不如试试逃跑?
原女主跑了那么多次,她定能成功。
她跑了他总会来见她吧。
嗯……万一见她之前先发疯杀一批人呢。
玉梨转换着主意
,喜云忽然来到跟前,“夫人,咱们花颜坊的生意如此火爆,往后好好经营,将来定能赚许多钱,我们可买个大宅子住在一起,招个天下最俊美的夫婿也不在话下,不必受这共事一夫的窝囊气!”
玉梨和静羽都僵住了。
喜云冷笑一声,“不要听静羽的,咱们不忍这口气,反正夫人连公子的高堂也没见过,根本不算夫妻,咱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。”
静羽想反驳什么,玉梨按着她,“说得对。他这样晾着我,我要跟他和离。”
但这样的话不能明着让人传,玉梨走回明月居,抽出纸笺打算给他写信。
和离两个字怎么也下不了笔,她不能不顾他的感受,他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。
玉梨叹了口气,停下了笔,最终也没写下什么。
谁让他有心理疾病呢,她一个身心健全的人,只能由着病人。
这晚她照旧做了满桌好吃的,蒸了奶黄包,谢尧照旧没有回来,她为了不浪费太多粮食,又吃得很撑。
在院子里消食时,兴许是连日积食伤了肠胃,毫无征兆就吐了。
玉梨蹲在地上,吐得头昏脑涨,鼻腔发疼,眼眶也疼,吐完缓了许久才平复过来。
静羽和喜云忙前忙后,递茶端水。
玉梨看着她们帮忙清洗,坐在秋千上发了会儿呆,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。
怕被她们看见,眼泪还没落地就快速擦了,咬牙切齿发誓,“再也不要给你做吃的了。”
荡了会儿秋千,玉梨想回房歇下了。
忽然有丫鬟带了大夫过来说要给她号脉,玉梨猜到是谢尧的意思,他人躲得远远的,却把她看得紧紧的。
玉梨心里堵闷极了,但不好为难大夫,配合了看诊。
之后玉梨早早洗漱上了床,躺在大床中央,想抛开有关谢尧的一切,但难以做到。
他曾无比在意她的心情和身体,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眼下即使他不在,暗卫定也把她的每日作息报了过去,她这样每天等他,做好吃的,但都落空了,他难道不知她有多难受。
他难道不在乎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