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起了,出门听见喜云和静羽对话。
“昨晚你睡觉也不脱外衣,中途又忽然起了,是不是吹了凉风,又病了?”喜云对静羽说。
默了会儿,才听静羽回她,“大概是吧,我病了。”
“昨晚我太累了,睡得太死了,没有扯你的被子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休息休息,今日我和夫人出门。”喜云笑吟吟的,“可惜你见不着店里的盛况了。”
静羽默然。
玉梨从假山后走出去,喜云见了她立刻迎过来。
大概是觉得她牵挂花颜坊,这才起得如此早。
玉梨保持寻常,笑道,“昨日我有些累了,喜云,今日你去店里看看情形如何,大家是否累了,要是人太多就早些闭店,反正花不愁卖。”
喜云点头应下,喜滋滋地去让人送早膳来。
玉梨和静羽对视一眼,眉眼同时染上凝重。
玉梨答应了谢尧不出门,一整日在宅子里呆着,喜云不在,静羽跟她寸步不离。
两人都不提昨日发生的事,但都提着心,尤其是静羽,总预感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。
玉梨心思复杂些,但无法跟静羽多说,一个上午都窝在书法练字。
过了晌午,喜云就回来了。
玉梨和静羽都来迎她,问她店里情形如何。
看两人紧张,喜云说了许多店里的盛况,最后才说,“不过叶先生手指伤了,包了厚厚的纱布,干活儿不利索,丽珍就做主把店闭了,放大家半日假。”
玉梨
()这才松了口气,看来谢尧当真没有骗她。
但昨晚所见的他前所未有的怪异,始终让她心里不安。
这一切定然与他过往经历有关,问静羽是没有结果的。
玉梨结合先前所见所闻,先自己推断一番。
按茶楼那说书先生的说法,他出身大家族,但是早年流落在外,后来入了军营,成了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,才被认回的家里。
会不会,他当初是被抛弃的,在外受了很多苦,这才恨自己的本家?
或许他的母亲出身很低,是他父亲一时冲动有的孕,按他父亲说过的,不该让他母亲把他生下来,玉梨觉得这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。
之后他母亲或许被赶出府,本该自生自灭,但她的母亲生下他,受尽苦楚把他拉扯大,还没享到他的福就过世了,所以他恨谢家。
为了弥补童年母亲早逝的遗憾,这才自以为是地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