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羽愣怔,“我没想过。”
喜云眼眶竟红了,“我知道我气度不如你,才干不如你,还不如你勤奋……”
静羽收了笑,抿唇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是在做什么,你从前对夫人没有如此细致周到过。”
喜云大概吃味了,静羽看她一会儿,笑起来,“想做就做了,毕竟我比你勤劳啊。”
喜云愣了片刻,哼道:“要跟我比勤劳是吧,我给你看看我从前有多勤奋。”
静羽看着喜云目光柔和,但笑不语。
“喜云,静羽。”玉梨从屋内走出来,“不想了,走,跟我去逛逛园子。”
园子去年秋日才建好,但栽种的都是名贵的多年花木,经过修枝,虽然开得不多,但尤其喜人。
三人说说笑笑,逛了些时候,玉梨采了满怀春花回来,正在屋里摆弄插瓶时,谢尧回来了。
(buduxs)?()今日他比往日回来得早些,
玉梨放下花枝去门外迎,
静羽和喜云对他行礼后离去。
谢尧面色莫测,玉梨挽上他的手臂才有了些温和的意味。
玉梨知道自从她接连给人赔礼道歉,又拒绝了他帮她出气那日过后,他就一直有郁结在心里,虽然面上看起来平淡,但他每日都在提醒她,三个月期限还剩下多少日。
玉梨先前觉得,到了三个月,还可以撒撒娇争取些时日,但眼下觉得,三个月后,若花颜坊还是如此,恐怕他真要接手过去,让她只等着收钱就好。
果然,饭后,谢尧看了她一会儿,察觉她眉间愁绪,对她说,“还有七十五日。”
玉梨叹口气,“知道了。”就算没有这许多日,她的金子也快花完了,她打算把祥福斋的流水先填些进去,至少真撑到他立下的期限。
要是不成功,以后就真的只能吃他的软饭了。
见她叹气,谢尧把她拉进怀里,“如此难办,我当真丝毫忙也帮不上?”
染新的足够鲜亮的丝线,除了钱财,还需要时间和人力,即使是摄政王也得慢慢来,他已经给了她人和钱,难不成他亲自来染坊帮着染丝线不成。
想到他灰头土脸,满手染料那画面,玉梨就想笑。
谢尧把她的脸正过来,细细看她。
玉梨双眼晶亮,眸子清透如一汪纯净的湖水,即使有风来吹皱湖面,也丝毫不改本色,世间所有的杂质都能在其中濯洗干净,沉到眼底,不影响本来的纯净。
她面带无奈,又勾着淡笑,大概是觉得他难应付,却又看得到他好的一面。
他与那些满是瑕疵的杂质没有多少分别。
脑中闪过一双充满了怨毒和贪欲的眼,和一双双冷漠或惧怕的眼,谢尧忽地将玉梨松开,侧开腿把她放下。
“去忙你的事吧。”谢尧淡道。
玉梨愣了一下,谢尧看过来,“还是想早些和我睡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