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不要!我不要伤人,不要杀人,放开我,求你了,我不怀疑你了,我信你,我不要家暴,不要让我犯罪啊!”玉梨哭着喊道。
谢尧僵了片刻,终于松动了。
玉梨挣出手来,寻着空隙,直起身越过谢尧,用尽全力把那刀往外丢去。
接着飞快下了床,去点灯,拿着灯台走近。
烛光还未平稳,她站在谢尧面前,深吸一口气,掀开他的衣领,往下拉开,看见一点血红。
谢尧胸口起伏,血色渐渐洇开,只是刀尖刺破了一点皮,但玉梨见到血就犯晕。
疯了吧!疯了吧!
玉梨面带恼怒,看向谢尧,却见他望着她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喉结滑动,张了张口,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看起来平静无辜,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疯的事。
让玉梨觉得她大喊大叫,又哭又吵,她才是疯的那一个。
玉梨把骂他的话咽下去,转为关心,“流血了,要不要请大夫?”
“没事。”谢尧一开口,眼神立即又变得深邃,
不露情绪。
玉梨也冷静下来,那伤口确实不重,只是划破了皮,已经没有出血,应当过两天就能愈合。
他想伸手来拉玉梨。
“别动!”
玉梨对他大喝一声。
谢尧胸口起伏不定,却没再动。
不等他反应,玉梨提着灯盏,在地上搜索,把那短刀找到,又找谢尧要来刀鞘,扣好,放得离床铺远远的。
玉梨做好一切,听得外头有人扣门,玉梨又走到门边去。
是喜云听到里头动静来关心。
“夫人,你还好吗?”
喜云声音颤抖。
玉梨开了门,对她笑说,“没事了,快去睡。”
喜云一步三回头走了,玉梨回到卧房,谢尧还坐着,她下意识瞥了一眼那短刀。
没有动过。
她心跳渐渐平复,深深呼吸几口气,后知后觉额头发凉,才发现身上几乎被汗水浸湿,方才恐惧又惊慌,现在松了一口气,浑身都没了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