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,握着楚今安被断掉笔杆戳出一个洞的手心,廖忠才明白,他家皇上不是不生气,也不是不激动,只是与情绪相比,现在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。
之前哪怕确定衡月是安王的探子,廖忠也只是唏嘘。
但此时看着这般的楚今安,廖忠是真的怨上衡月了。
皇上对她已是这般在乎,这般纵容,为什么她还要跑?
这段时间,楚今安的挣扎和让步,廖忠是看在眼里的,所以他不明白衡月的选择。
在他看来,楚今安能留衡月一命,甚至为她几次退让,已是万般难得……
“皇上!”廖忠忽然想到一点,“说不定衡月姑娘不是自己想走的!她是被人掳走的!”
楚今安沉郁的看了他一眼,并未搭话,显然不置可否。
廖忠连忙说道:“皇上对衡月姑娘那般好,她怎么会想离开呢?”
“朕将她当囚犯一般关着。”楚今安冷笑出声,“朕对她好?”
看廖忠怔了一下后还要说什么,楚今安一抬手:“不必再说了,先将人找到,问一问便清楚了。”
“是。”廖忠应完,又有些踌躇,“奴才,使人去请刘院正进宫?”
楚今安闭了闭眼睛,到底没拒绝:“让他小心避着人点……对了,将魏大夫也叫进来。”
母蛊还在衡月身上,或许,魏大夫有找到母蛊所在位置的方法。
那边魏大夫被大半夜的叫进宫里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。
一来他便连忙请罪道:“皇上,臣无用,还未寻到彻底解除母蛊的方法……”
罪请完了,却半晌没有人回答。
他小心翼翼抬头,正好听到楚今安声音压抑地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次!”
魏大夫一惊,正要再次请罪。
谁知跪在他左前方的刘院正先开口了:“那次因去蛊之事衡月姑娘昏迷时,臣为她请脉,似乎……是滑脉。”
“滑脉,滑脉……”
楚今安一下子站起身来,走到刘院正身边怒声质问,“你为何不与朕说?好大的胆子,这般重要的事情也敢隐瞒!”
刘院正被衣襟勒的说不出话来,魏大夫吓坏了,连忙说道:“皇上放下,有那合欢蛊的母蛊在那位姑娘体内,定能保证她平安生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