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独立的卫生间,房间里只有一张不太大,勉强翻身的床,一扇和隔壁共用的窗户,狭窄到连张桌子都放不下。
为数不多的衣物只能挂在墙上。
上厕所、洗漱都要排队,24小时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噪音,有太多太多的不方便,孙谨从没住过这样的房子。
在这座城市,这样的房间就算租金高昂却非常的抢手,前任租客一离开就会有新的租客进来。
只因这里离市区很近。
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大都市的快节奏,孙谨很庆幸他不是举目无亲,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替他安排好了。
将背上的男人放到床上,滴酒未沾的孙谨就和喝了酒一样,头晕目眩,面红耳赤,大口喘气头越发昏沉,赶紧打开窗户,趴在窗边透气。
门被打开,李海提着解酒药进了门,就看到孙谨整个人红彤彤的。
“这是怎么了?你也喝了?不会喝酒就别端杯子。”
“我没喝,熏的。”孙谨抽抽鼻子,整个房间都是浓烈的酒味,这是避都避不开。
“你这酒量也太差了点,解酒药,还有些吃的,给你挂门上了。”
房间里塞不下三个大男人,李海只能站在门边,放下袋子就打算走。
孙谨赶紧叫住他,“海哥,不用送他回去?”
李海看看被完全霸占的床,又看看无处落脚的孙谨,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更好,摊摊手叹了口气,“我还有些事要回工地看着,今天靠你了,放哥家里…不太方便。”
用手指了指脑袋,“放哥的妈妈脑子有点问题,有机会等你接触到就明白了。”
“他回去也没人照顾,还不如留在你这里。”
孙谨也只是担心这里太小会让虞冠桀不舒服,听到这话更不会推辞,忍着晕眩和热意,将虞冠桀整齐的钮扣解开几颗透透气。
有人靠近,被挪动时虞冠桀其实还算有些意识,微微睁开了眼睛,看清面前的是谁,便安心的再度闭上眼睛。
孙谨扶着虞冠桀坐起来,还好喝醉的人很配合,将李海送来的解酒药喂了,坐在床脚的角落里,还翻出了一本前任租客留下的杂志。
李海笑笑,想抽烟,又想起正在被强制戒烟中,只能忍着,见虞冠桀睡得正熟低声道,“放哥替我把手术费准备好了,你的工资你自己留着,不用给我了。”
孙谨也看了眼虞冠桀,不敢在李海面前露出担忧的表情,只能低头看杂志,同样低声回答着,“我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,李叔后续要用的钱会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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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傻子,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。”李海的嗓门忍不住变大,又赶紧压低声音。
提到医院,情绪更是降到了冰点,反正有孙谨照顾着,李海不想说太多直接关门离开。
孙谨扔了杂志,这才打开手机。
电话联络不上,王海洋发了很多很多话,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里的字,孙谨只是说了一句我很好,为避免王海洋的电话轰炸,还是选择关了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