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金利落行了个礼,道:“今儿得闲,去跟兄弟们聚了聚,就在北街上,离您家不远。”
“你的兄弟们不是去洛阳走商了吗?”张衡知道高金的出身,原本他就是祁王妃买来的官奴,充当走商的侍卫。
高金笑道:“劳将军惦记,有些兄弟是去走商了,卑职还有几个兄弟在祁王府。”
张衡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。”
寒暄几句后,张衡说出他叫高金来的缘由,又把张管家引荐给高金。
“我是祁王府的人,按理说燕州军那边的事不该我插手,只是叔父对我有恩,如今又问到了我面前,实在是不得不管。劳你去祁王府递个话,端看王爷王妃如何处置吧。”
高金道:“祁王府离您家也就几步路,您亲自上门求见王爷王妃不是更好?”
“原是想去的,只是担心王爷王妃今日事多,我去到底不如你去合适。”
张衡是燕州将军的侄子谁人不知?他上门求见,指不定多少人盯着他,叫人多想了倒是不好。
高金前后一想,便答应下来:“您稍等,我这会儿就去一趟祁王府。”
高金一走,张管事就打听道:“以往只听说祁王的名字,你言必称王爷王妃,难道才进门不足一年的祁王妃这般得势?”
张衡并不正面回答,只说:“王府里如今是祁王妃当家,王府的规矩严,就是孟人去祁王府送帖子都不见得能进。若是有事去祁王府,找王妃跟前的人最方便。”
“原来竟是如此。”
张管事又跟张衡打听松江城里的官宦人家,张衡叫他别打听:“今儿杀了许多人,后面几日各位大人的官职说不得要变一变,谁当什么差事还说不准。”
“死了多少人?”
“没死几个。”
张衡他们私下里议论,以为今儿要血流成河了,去菜市场一瞧,诛的都是吃里爬外的首恶,其他有点小心思的官员都给放了。
砍头的那些人,贪了多少银子,送了什么消息,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冤枉的。
没砍头的官员放回去是放回去了,估计他们一回想起砍头前周长史宣读的一条条罪名,他们半夜睡觉都会被吓醒。
张衡心中暗叹,若是先皇选祁王为太子,对大周朝百姓来说乃是幸事。不过,如今祁王只是祁王,对他张衡来说更是幸事。
想到他能在祁王那儿挂上名号,一来松江城就进去了护城军任将军,张衡心里感念叔父,心一软,就想多说两句。
“叔父当年跟对了人,才一路从千户升到了正二品燕州将军,咱们张家子侄亲戚因叔父的缘故,三代人受益。如今叔父既萌生退意,为咱们张家以后着想,叔父该早做决断。”
皇帝和王爷之间选一个,一般人肯定选皇帝,但是要论在哪位主子手下有奔头,能得益,这就不是简单的选大小了。
张管事知道张衡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,他起身行了个大礼:“您放心,等小的回去就一五一十地把您的话禀报将军。”
张衡笑了笑,他只是说了他想说的话,听不听在于叔父自己。
上岸的和还在河
(buduxs)?()里的心态就是不一样(buduxs)?(),
?(不。读小说)?[(buduxs.)]『来[不。读小说]。看最新章节。完整章节』(buduxs)?(),
他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张衡跟张管事说话时,高金已经在王府里见到王爷和王妃了。
祁王今儿叫人扶着起身,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活动身子,估计是扯着伤口疼脸色不太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