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年促狭道:“你上一次讲‘有点害怕’的时候,是在床上。”
陈则眠疑惑地歪了下头,想不起来是在哪个床上,毕竟他们在床上的时间总是很长,不仅次数完全数不过来,而且一起睡过很多床。
但他有讲过害怕吗?
还是在床上?
陈则眠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,下意识否认:“不可能,我只爽过没怕过。”
陆灼年记忆力卓越超群:“是很久以前,那时我们还没有谈,也没有睡,你说怕没有别的方式满足我,我就觉得没意思了。”
死掉的记忆瞬间在大脑复苏,陈则眠全想起来了!
那时他刚开始帮陆灼年治病,因遵循‘缓做、慢做、有计划地做’的原则,还制定了个什么诊疗计划书,小铃铛和猫耳朵之类的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进入他们的生活!
见陈则眠终于想起来了,陆灼年低声问他:“你现在还怕我觉得没意思吗?”
陈则眠环着陆灼年脖颈:“我看你是乐在其中。”
这么多年来,陆灼年非但没有
兴味索然,
反而食髓知味,
始终保持了充沛的昂然意趣,对占有陈则眠这件事百做不厌。
连曾经难以启齿的性瘾,都成为两个人之间增加更深互动的契机。
毕竟像陆灼年这样要脸体面的人,不像陈则眠那么放得开,在玩一些邪恶游戏时还是要借着些性瘾失控的由头。
有时玩得过了,结束了后忍不住自责懊悔,陈则眠还得扶着腰哄他。
但他很喜欢哄陆灼年,因为陆灼年真的很好哄,他只要付出很少的努力,就能获得很多很多的成就感。
尤其是他很容易就能哄好的陆灼年,别人根本哄不好。
每次陆灼年在公司动怒,特助都会偷偷给陈则眠通风报信,请他前来救场。
有一次开董事大会,几个董事因为股权的事起了争执,陆灼年撑手看着他们吵,脸色愈发冷峻,结了层冰似的。
董事见他面露不虞,便不敢再多言生事。
会场渐渐安静下来以后,陆灼年仍不说话,就在气氛寸寸凝固、众人命悬一线之时,特助拿着手机推开门,小声提醒道:“陆董,陈先生的电话。”
一句‘陈先生’,如春风化雨,冰雪消融。
他们总是能托住彼此间不容发的情绪,做对方的底牌和后盾。
在国内上飞机时是凌晨,在纽约下飞机时是夜晚。